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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
“可有出血?”
“没有没有,不妨事,揉一揉就好了。”
乔婉儿轻揉着额头,故作轻松地回道。
大太监许年见状,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什么:这公主的疯病莫不是有了什么新症状,现在是不抱男人了,而是开始打男人了,随即大声传令道:“护驾,赶紧护驾!”
抬轿撵的几个侍从都是护卫,立刻放下步撵,背靠着轿撵围站成一圈,把小皇上护在里面,另有一个移步到范明初附近来支援。
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气氛陡然变得有些紧张。
“殿下,公主殿下!
可真不都是宫女吗?怎么会有侍奉?”
半晌后,范明初终于开了口,语声中明显带着些压抑,可见其内心是矛盾的——想要狠狠扇这只“傻猴子”
几耳光,但又碍于公主的面子不便发作。
范明初虽是还兼着内
“原来是如此!”
范明初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落在福枝身上那刀子般的目光,半晌后,他长舒一口气,那很像是一次平复心绪的努力,大概是艰难地决定,放过这位公主的“面首”
,“殿下刚才也淋了雨,福枝你且赶紧侍奉殿下回宫,免得冻坏了公主玉体。”
*
自被小皇上调去寻芳殿后,季玶就再也没见过乔婉儿。
因为他整天被公主抓着陪玩儿,想溜个号的机会都没有。
乔婉儿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把他牵连进寻芳殿,她大概是没脸见他了。
一大早,季明月让季玶陪同她去竹林子里挖笋,两个人进了竹林后,便开始在地面上找可能有笋的位置,冬笋都是埋于地下,有经验的人能根据土质、地面上的裂缝或者孕笋竹的位置,来判断地下是否有笋孕于其中。
季明月拿着个铁铲,在地上找了好几处她觉得可能有笋的位置,都挖空了。
是让小的好找啊!”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场之人都循声望去,公主身后转不过弯儿来,他本来大概是想说,公主你怎么能用石子去砸范公公,但说出来的意思好像有歧义,可以曲解为:你不能用石头子去砸,而应该是用其他什么东西去砸。
他自己说完后也发现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该如何正确地表达,便就在原地急出一副抓耳挠腮状,那副傻样子,看上去跟身旁的傻子公主还挺般配的,难怪两人能玩到一起去。
许年上一回看到了福枝“表演”
猴子掏鸟蛋,这一回又有幸欣赏到他“表演”
猴子不会说人话,正专注于这小子的猴样时,脑中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福枝竟然称范明初为范公公,于是迅疾收起一脸看猴戏的表情,声色俱厉地喝道:“福枝,你小子好大胆,竟敢如此称呼范大人,是脑袋不想要了吗!”
在宫里,“公公”
子里缺根筋的小太监暗自捏把汗——这样一个动不动就说错话的人,是怎么在这样一个凶险的皇宫里活到现在的?
不等“福枝”
造出新句,一旁的公主接了话:“内臣不是都能被称作公公吗?为啥就他叫不得,我偏要叫,范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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