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飞雪喃喃自语道。
此刻,那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的阳光,就像调皮的孩子,努力想要在这冷寂的病房里寻得一处热闹的角落,却终究只是徒劳,徒然映照着言语戈那苍白且毫无生气的面庞,未曾带来半分温暖。
欧阳飞雪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目光定在那缕阳光上,思绪却早已飘远。
她想起往昔那些与言语戈并肩走过的日子,每一个微笑,每一次争吵,每一回相拥而泣,都如同老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缓缓放映。
他们曾在春日的花海中追逐嬉戏,笑声惊飞了花丛中的蝴蝶;也曾在夏日的海滩上漫步,任由海浪亲吻着脚丫;秋来的时候,他们会一起漫步在铺满金黄落叶的小径,倾听着脚下嘎吱嘎吱的声响;而冬日,他们则依偎在温暖的炉火旁,分享着彼此的梦想与憧憬。
可如今,这一切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扯碎,只留下这空荡荡的病房和令人心碎的寂静。
欧阳飞雪的目光缓缓从阳光移开,转向窗外。
天空中那几朵乌云,沉甸甸的,像是被注满了铅,压得人心里直发慌。
它们缓缓地移动着,仿佛也在预示着这场健康危机的漫长与严峻。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欧阳飞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护士小姐,麻烦您再给我讲讲我丈夫的治疗方案。”
欧阳飞雪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哀求。
她的脚步略显踉跄,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
走向门口的护士时,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仿佛那护士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成为拯救言语戈的灵丹妙药。
护士停下手中的忙碌,微笑着,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耐心地解释着。
欧阳飞雪则全神贯注地听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她正在参加一场决定生死的考试。
她不时地点点头,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护士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回响,那些专业的术语如同一个个难以捉摸的谜团,让她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焦虑。
回到病床边,欧阳飞雪看到言语戈的嘴唇有些干裂。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连忙拿起棉签,蘸了些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