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同样的倔强,会使对方破碎。
沈西珂并非铁了心的不想要孩子,只是气,气他用强这件事,要孩子不是小事,怀孕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有很多需要注意,她既然吃一次堑,就格外的注重生育准备这样的事,他这样什么都不说也不和她商量,直接用强,谁能不生气呢?
她自认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两个人的性格都倔强,这样下去,如果不及时调和的话,会影响以后的感情。
悠悠打来了五遍电话,郁北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俩吵架的,也在不停的打电话,郝端端也跟着凑热闹,她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不停闪烁的,还有他的电话。
沈西珂干脆关机,谁的也不接!
她穿着薄料的格子大衣,黑色赫本风的高跟鞋,独自走在街上,也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宁丛风的别墅---她的家。
不是要离家出走么?沈西珂对自己的“没志气”
狠狠的进行了一番鄙视,但最终还是挺直性感的小腰进了门。
他的车横七竖八的停在门口,没顾得上进车库,看样子是刚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找她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宁丛风背对着门口一只手扶着吧台一只手打电话,
“她没去你那么?是...是,我知道,她要是去你那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沈西珂听着,心底暗爽,他那两个“是,是”
一定是在接受她姐妹的思想教育。
原来宁丛风也会低声下气呢,听那语调,是真的着急了。
沈西珂故意弄了很大的声响,将手里的家门钥匙一个劣弧抛到沙发上去,扬着下巴往楼上走,看都不看他,宁丛风听见了钥匙的声响立刻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一抹高傲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顶端,他亦是一个劣弧把手机抛到了沙发上,快步追了上去。
卧室的门关着,他握着门把的手迟迟没有按下,她正在气头上吧?待会要怎么说?认错?据理力争?记忆里沈西珂好像从没有生过气。
宁丛风打开门,月光泄进窗内,屋内是暗蓝色的,让白色大床上的身影平添了几分落寞,她躺在那里,背对着房门,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反正是连一丝呼吸都听不见。
他鼓了鼓腮,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可他的脚步才响起来一声,她那边,就立刻有了动静。
只见她披头散发的坐起来,垂着眸子,拿起床上那个绑着蝴蝶结的大盒子,抱在怀里,又倒下去,背对着他的来向,接着睡觉,将他视作空气。
他一怔,这是...还生着气呢啊...
宁丛风嘴角抽动,有点不知所措,手放在开关上尴尬的蹭了蹭,到底还是没开灯,他走过去,在床边站下,高大了身子挡住了一大片月光,俯视着床上阖着目的人。
床上的女人抱着一盒子避孕套,嫌弃的转过身去,面向另一边,翻身的时候,那盒子哗啦哗啦响,几十个水果味的小套子也跟着赌气似的翻到另一边。
宁丛风笑了,但他没敢笑出声。
他以为,她会冷笑着一言不发,或是平静的抽根烟,亦或是用专属于沈西珂的女王姿态告诉自己她生气了。
可她没有,宁丛风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迷恋她了,这个大女人外壳下的小女人,真的是让人不得不爱。
于是他很耐心的,又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站定。
她的睫毛动了动,像是要爆发一样,但最终还是忍下了,抱着小盒子翻身向另一边,而显然,宁丛风是出了名的有耐心,他微笑着跟着她的方向走,知道她不耐烦,再不翻身了,他才俯□去,用手扯住她怀里的盒子一角,宠溺的问道,
“怎么?以后要和这些小东西一起睡了?”
“要你管!”
她瞥了他一眼,嘟囔着。
他还是好脾气的笑,躺在她的一侧,跟她面对面,也不去碰他,只是手拄在床上托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她还是闭着眼睛不理人。
“还生气呢?”
“...!”
“下次有事,我一定先和你商量,你不想做的我绝不逼你,有话好好说,绝不动手。”
“...!”
“...”
宁丛风脸皮薄,从小就是,鲜少和人主动说话,更别说自己主动说话被人无视了,这让他很尴尬,可他知道,以后可能要经常这样了,所以要练就厚脸皮,就从今晚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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