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去了也无聊,还不如在家里看门。
饶时中午没回来,于桑洲也没去送饭,他给饶时点了外卖,附带着一句: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临近下班的时候于桑洲来了,饶时跟着他出去一看,门口还停了辆电瓶车。
“你怎么又把高一顺电瓶车弄来了?”
饶时坐上去,话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于桑洲有些无奈,他拧动车钥匙,从前面框里拿出一件有帽子的外套,是饶时没见过的衣服。
“穿上,”
于桑洲说,“帽子戴好。”
电瓶车开得不快,风也没那么大,帽子都不会被吹起来。
饶时坐在后边儿心情也不错,一路都在说今天上班碰到的事。
和于桑洲在一起挺开心的,这个人很会照顾他,也是很可靠的人。
就是偶尔说话会别扭,本来挺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拐着弯地说出来就会变得十分讨人厌。
但饶时知道,他的心是好的,出发点没问题。
饶时能明白。
可他回去后刚准备把外套丢进衣柜,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就不明白了。
饶时指着略显空荡的衣柜,问道:“于桑洲,我那么大一柜子的裤子呢?你怎么看门的,贼还能偷这个?”
不见了,他那些春夏秋冬薄款加绒抵御寒冬款的束脚裤全都不见了。
“这儿,”
于桑洲指了指旁边衣架上挂着的好几条新裤子,“加绒不加绒的都有,薄款的等我夏天再给你买——”
“你他妈有病啊!”
这是两个人在一起以来,饶时第一次对他这么大声说话。
于桑洲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饶时就一巴掌拍在那些新买的裤子上。
整个衣架都跟着晃起来,还有件衣服滑落衣架掉到地上。
要不是衣服挂得多,衣架肯定也得倒地上。
饶时挺生气的。
于桑洲纯属先斩后奏,丢衣服一句话都不说,也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那些裤子是他花钱买的,又不是在外边捡的。
那些钱更是来得不容易,他得熬多少夜打多少工啊,于桑洲说丢就丢了。
哦不,他连说都没说。
饶时握着于桑洲肩膀,将他抵向墙壁,问他:“你怎么想的?看不惯我穿衣服?”
“丑,还冷,”
于桑洲说,“高中的时候就想给你扔了。”
“你凭什么?”
饶时问。
“这些裤子不比你那些束脚裤好看吗,”
于桑洲推开他,将掉下来的衣服捡起来挂上,“你体质不怎么样,再穿两天又得感冒。”
“你别管这些,你丢哪儿了?”
饶时又开始穿外套,他想把那几条裤子给捡回来。
“早上你走没多久我就丢了,估计已经在垃圾场了,”
于桑洲也有些恼火,“我不管?你生病了不还是该我管吗,哪次不是我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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