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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没有再接话,拉过缰绳,“驾”
了一声,小白飞快地带着他们奔跑了起来。
以往苏时慕都是坐在马车里头,轿帘遮盖外界的一切,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在马背上,周身的景象一闪而过,再加上小白的四只蹄子利索得很。
他闭紧了双眼,耳边的阵阵风声呼啸而来。
“殿下,太快了。”
苏时慕还是没有忍住出声道,他不敢睁开眼,双手胡乱抓住身后人,“殿下~”
“你不喜欢?”
燕尘好不要脸的话语随着疾风吹到耳朵里,苏时慕颤着身子微微耸了耸后背。
燕尘邪魅一笑,拉紧缰绳,无视了苏时慕的反应。
与此同时,在暗中行动的梁淞等人穿着便装,四处游逛。
梁淞买了一些蜜饯,刚想丢进嘴里嚼一个的,嘴巴却没有福气。
因前方急匆匆跑来一位衣衫破烂的男子,他跑得飞快,甚至撞到了梁淞快要到嘴里的食物。
梁淞故作傻眼看他,眼神又顺势瞧着后边穷追不舍的一群人,路边很多小商贩的摊位也因他们的你追我赶而倒推在地。
商人们摇着脑袋叫着冤:“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欸,朝廷上面不派人来管,做百姓的有的苦吃了。”
“甭提了,就咱们安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位皇子,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些事,不信传不到他耳朵里。”
“许老头,我们安王在朝廷上人微言轻,我可是听说安王前几日才从燕城回来呢。”
卖胭脂水粉的商人站出来说话,“我猜想安王这是亲自上报情况,想必不过多久,就能处理妥当。”
就在各家商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梁淞已经在和暗中的随从用眼神交流,让其跟上那波人了。
“哎呦,倒霉勒。”
梁淞也可是叫起了委屈,声音还不小,引来各路人投来目光。
梁淞余光打量着周边,继续喊冤:“身上本就无多少银钱,攒了好些天的,买点老母亲日思夜想的蜜饯,却被突然跑来的那群人撞飞了。”
“苦啊苦啊,娘啊~孩儿对不住啊。”
梁淞跟久了燕尘,虽然说很多招数没学透,但唱戏倒是张手就来。
就在这时,一位妇人走来过去:“小兄弟,这算什么,我们日日都是如此,今日这啊还算好的。”
“哦?”
梁淞抬眼,他看向妇人,“此话怎讲?”
妇人提着菜篮往梁淞那头靠了过去,她双眼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最后问一句:“你不是咱们本地人啊?”
梁淞叹了好长一口气,表情颇为无奈又委屈,他回着:“可不是,俺翻山越岭来到这儿,就为了家里的老母亲。”
听到这话,妇人起了怜悯之心,看这兄弟倒是有孝心,妇人与他讲:“集市上不算太平,前些日子那些人直接上手抢的都有。”
其余商贩是见怪不怪了,没有再理会梁淞,各自收拾自己的摊位。
“那些都是什么啊?”
梁淞语气依旧,“实在太可怕了。”
“就方才那啊,被追打是小何子,从小父母双亡,家境贫寒,每日靠旁门左道混吃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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