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是不敢再冒险,只老老实实地将帕子送去,再去市集买了些蔬菜种子便回了家。
刘秀云接到劳顿一路的清辞,忙将熬温的小米粥递过去:“累坏了吧?这次得了钱,咱们省些花,不安定,少去外面呀。”
清辞笑笑没多说,只将粥喝干净。
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疲劳,反而隐隐透着兴奋:“我买了蔬菜种子,就种在院子里,比买菜要便宜许多,咱们往后就可以吃自家种的了!”
刘秀云也很开心。
两人吃了下午饭便没休息,在院子里刨窝种菜。
买的最多的是白菜籽,种了有大半个院子,另外还有些萝卜籽。
她们忙活到了晚上,虽然累,但起码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忙完,洗洗便很快睡去了。
翌日天没亮,清辞就起了。
她实在是睡不着,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院子里毕竟还养着鸡,如今都长的很大了,瞧着也没小时候可爱,清辞的注意力便也转移了。
她怕刚种上的蔬菜种被鸡啄了去,便用劈好的干柴插在地上,用绳子绕了几圈,做了个简易的篱笆。
刘秀云正站在门外跟同村人说话。
“你成天在家里,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刘二婶幼时跟刘秀云关系最好,又与刘秀云是亲戚关系,眼下见她又住回了老家,没忘了从前的交情,时不时来说上会儿话。
刘秀云没明白:“我能听到什么风声啊?”
刘二婶笑话她:“你啊你,从前就埋头做事,村里有什么事你也不知道,好事儿也轮不到你。”
刘秀云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刘二婶这才把她今日在家中听墙角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刘秀云。
原来是这几日刘秀才一直在家中,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安宁。
但因着刘秀才的赖皮性子,没人敢去招惹他。
结果昨日他们家发生了大事。
卫昭发了热,浑身烧的通红。
正是半夜,刘秀才睡着了,蒋氏便背着他请了郎中,结果那郎中刚到,刘秀才就被吵醒了。
刘秀才本就不喜继子,眼见着蒋氏又背着他偷偷给卫昭请郎中,一面骂她偷着藏钱,一面又骂他们母子二人是丧门星,害的他当不了官。
蒋氏只是一介弱女子,卫昭又生着病。
二人任由他打骂了半夜,哭喊也响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