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给拒了,这才作罢,前些年还好,这几年州牧越来越荒唐了......身边人,一有不如他意的就杀,寒了多少人的心呐!”
清辞点点头,想起卫昭,想起那日在州牧府遇见郭威时他说的那些话,摆明了是想让卫昭做那等事讨好他。
将她气得不轻,现在想起还气:“是呀是呀,太荒唐了。”
李绰无奈道:“咱们这样想,有些人就不。
咱们说了也不算,有一天过一天呗,”
他话题又一转:“你今日可有眼福了,芳哥唱戏可好了,你也好好听一听......”
李绰说完,脸上又露了笑。
表情转的可快了,闹的清辞也跟着笑了。
芳哥是阳春有名的戏子,又是跟过州牧的。
很多人来捧场。
他今日唱的这出戏,说的是那早就烂口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只是这才子佳人很特殊,二人是兄妹关系,虽不是亲生,但是认了一个爹,上了族谱的。
当妹子的有情不敢说出,又怕世俗辱骂,便拒了兄长,谁想当天晚上便被兄长架到了房里去......
周围一圈人低低笑开。
阳春本就不是正经的戏院子,每日的戏也都这般露骨。
这出戏最后定格在芳哥半露的香肩上,而后退了场。
清辞涨红了脸,坐立难安。
李绰在旁边痴痴地看着,冷不丁被推了一把,回过神就见清辞瞪着他。
清辞跟李绰也很熟了,她怨他:“还当什么正经的戏呢,这是讲了些什么!
哪有这样的啊!”
李绰嘿嘿笑了两声,他只当清辞是知己了,早就忘记她是女子,现下被她一骂,脸也羞得红了。
“带你瞧瞧新事物呀,你没看过吧?”
清辞气道:“谁要看这个啊!”
李绰就说:“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多刺激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清辞重重瞪了一眼。
清辞心底忽然发慌,没有任何原因的。
她想起卫昭,又恨自己竟在这时候想起卫昭。
“你,你正经些!
不然,不然我就告诉你爹!”
李绰被吓到:“你多大了?这种事还跟大人说。”
清辞不看他,也不盯着戏台子看了,掰在指头数落他今日这事哪里不对,把李绰说得流了一脑门的汗:“行了行了,我错了,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