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里吃饭,一顿饭怎么也得上百文吧”
刘二妞还没答话,旁边路过的人像傻子似的着锁头。
谁人会说上茶楼吃饭呢人家进去是喝茶的。
不过瞧瞧这些人穿成这样,一就是乡下来的土鳖,解释再多,他们也听不懂,一个个露出嫌弃之色,纷纷离开了。
被人笑话,锁头面上下不来,讪讪住了嘴。
话说另一头,江舒涵和刘木生随着高掌柜进了茶楼,高掌柜的东家已经久候多时。
他起来非常年轻,不到四十的年纪,面白体胖,见人便带三分笑,活似一尊弥勒佛。
对方请两人坐下后,便自报家门,“我乃是望江楼的东家,姓顾名山。
早些年读过几本,因与仕途无望,开了这家酒楼。
听我这掌柜说这位大嫂凭借种地供儿子读,心生钦佩,便冒昧想要见一见,还请大嫂海涵。”
这话说得文绉绉,刘木生听得颇有些不习惯,甚至还有几句根本听不太懂。
江舒涵却时半点不含糊,笑道,“顾东家说笑了。
要不是你们酒楼肯收我的菜,妇人也不能供孩子读,合该我敬你一杯才是。”
她举起茶杯,“妇人以茶代酒敬顾东家。”
顾山举起杯子,两人对饮一杯。
饮罢三回,顾山才说明真正意图,“我听说大嫂打算继续供儿子读”
江舒涵点头,“是啊。”
“不知令公子败何人为师”
江舒涵笑道,“我儿子启蒙是在我同族的学堂里。
考上童生后,拜城西秦秀才为师。”
两年前,院试落榜后,江舒涵便带着柱子到县城读。
她之前打听过,县城秦秀才教出好几个秀才,他家里也有多余的房间,柱子每十天休沐一日,相当于寄宿。
顾山听到也没多言,“大嫂既想儿子再近一步。
以后花费必是不小。
我听高掌柜说,你们今年有好几家都种了草莓。
草莓数量量上来,想要价格不变,只能另辟蹊径。
所以你们选择到府城售卖。
但是府城离红峰隔三日路城。
草莓易受颠簸。
又因为路途遥远,损耗再所难免。”
江舒涵点头。
她总算明白他的意图了,也不插话,静静听对方下文。
顾山见她如此沉得住气,心里对她倒是刮目相,“长此以往,草莓销路受损。
唯有降价一条道。”
这也是江舒涵所担忧的。
这还只是几家,要是全村都种上草莓,价格必须还会再下跌。
她到时候恐怕要换个蔬菜来种了。
江舒涵也没答话,静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