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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戳中裴君若的痛处,她不再动,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般,只定定的看着裴君弘,眸中满是绝念。
裴君弘见她这般神情,心中更痛,便又道:“如今你也别再想着他了!
他早就死了!
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裴君若眼睛睁大,满是骇然。
裴君弘见她此时还在意着,心似被刀绞了般,恨从暗生,也顾不得什么,将她抱起就往内室走,“我跟他生得七分像!
你就权且把我当了他吧!”
噩梦又来,裴君若死命挣扎,却已是无用。
裴君弘狠狠进入进出,毫不怜惜,只是等到事毕之后,却又伏在她的肩头,流泪道:“若若,我们好好的吧,别闹了。”
……
及至三月底,繁华盛开,春意盎然,朝堂之上恢复安稳又变得欣欣向荣一片,裴君弘被册封太子,笑容更加温和。
整个天下愈发明朗起来,然而,侯爷府中始终愁云惨淡。
两个多月了,余灿跟容兰依然下落不明。
一开始,众人还心存期望,可随着一日日过去,人们心底都浮出了这样的念头——只怕,是早就没了。
余夫人知道余灿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后,整个人更加浑噩,不再哭不再问,但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余正见着,心痛之下也是无奈万分,因为目前他已无心管这些了。
最近半个月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太子殿下将要对余家发难,前两日老大余炀就被当朝呵斥一通,想来,那把悬了这么久的刀就要落下了吧!
余正心惊又心焦,忙着奔走,也就顾不得浑噩发妻,更顾不得病弱老父。
余老侯爷病倒了。
在那日说出真相听尽儿媳的悲伤怒痛后就吐血晕厥过去,一查,才知沉疴厚重,已经药石无用。
其实早在十年前他的身体就不行了,那日垂钓摔入湖中便是头晕目眩所致,幸得容兰所救外加细心调养才又得以多活十年,而今,十年渐渐耗尽精气神,近年又连连招致一场场变故,他就再撑不住了。
现在,不过是一日一日的熬着。
只是原先院子里有着那对小儿女还热热闹闹的,现在他们没了,整个院子便寂静成了坟。
没人往来,没人欢笑,没人说话,只剩下余老侯爷跟几个老仆在这院子里过着,时间漫长的让人恐慌。
余老侯爷不敢咽气,只整日看着那只八哥。
八哥还是欢快的喊着:“兰丫头!
兰丫头!”
余老侯爷便轻轻的应道:“回来吧!
回来吧!”
你们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吧!
八哥听不懂余老侯爷的呼唤,只喉咙里咕咕的滚着,又踮着爪子转过身看向院内,忽然听到天上传来声响,抬起头,却见天上有鸟飞过,一路向北。
倒是南雁春归了。
……
延国边境的一处深山里,一个粗布麻衣神情默然的男子听得枝头鸟鸣,便抬起了头。
那鸟绿羽红尾很是标致,倒像是前年花了重金买的那只,于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便露出了一丝怅惘。
“阿鱼!
快点,我这边都快好了!”
边上有农妇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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