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懂怎么取悦赵思礼。
在他的□□下,赵思礼几乎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权,渐渐分不出萦绕在耳畔的滋滋水声究竟是从何处发出的。
时间在床上流逝,赵思礼眼眸半阖,在绵长深入的吻和炙热的掌心间乱了方寸。
林世桉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就在他即将到达那刻。
潮红的面色挡不住他因此产生的不满,赵思礼甫一蹙眉,下颌就被轻轻捏住。
拇指剐去他唇角因亲吻而带出来的黏丝,嗓音里带着刚睡醒不久的慵懒和暗哑,淡眸里映着赵思礼凌乱的神色,在他眼中汇聚成了一副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思礼。”
他开口,用商量和祈求的口吻:“再叫一次,好吗?”
他将姿态摆低,看似将自己置于下风,但赵思礼知道,这不过是林世桉用来拿捏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在床上,林世桉的主导权总是大过赵思礼。
浴袍从肩头垮下,袒露出胸前大片皮肤,赵思礼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有种自身体深处产生的无法消解的燥热。
他从来都不是重欲的人,却在林世桉的注视下感到有些口干难耐,然后说:“想喝水。”
林世桉低头吻他,黏黏糊糊地哄他叫一次,然后什么都给他。
赵思礼不懂似的将脸偏了过去,一边问是不是下雪了,一边将手探下去,试图自己解决,却被林世桉空着的手钳住向上压了过去。
他们都心知肚明,除非在特定的环境或是状况下,否则赵思礼不可能第二次说出那两个字。
没有男人不爱听这个,所以,当林世桉含着他的耳垂,含糊念出来的时候,赵思礼没预兆地抖了一下,继而翻身,没等林世桉开口,便勾着他的脖子带向自己。
身体力行且霸道地剥夺了他在此刻说话的权利。
太难堪了。
因为这段意外,赵思礼无可避免的迟到了。
认识林世桉的半年里,赵思礼相继破例,从请假到迟到,甚至连一年四季雷打不动的冰咖啡也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热饮。
他习惯了林世桉,并享受他带来的某些改变。
他的出现给赵思礼乏善可陈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未知性,这种未知往往伴随着不确定和危险,赵思礼却觉得新鲜,并且有了开始另一种人生的底气。
他站在窗前,看见群里发来开会的通知。
这种会议素来没什么正事,尽管如此,赵思礼通常也会坐得端端正正,即便发呆,也发得像是在思考。
但今天不同,他拿起电脑,准备早点去找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用新下载的植物大战僵尸来消磨时间。
会议十分无聊。
赵思礼偶尔抬头故作认真地听上一会儿,接着垂下眼睛,严肃盯着屏幕上生长阳光的向日葵。
不知过了多久,前一个发言的部门负责人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年终总结。
下一个轮到赵思礼,他起身时被前排换过来的瞿江郁撞了下膝盖,小声说:“我替你玩。”
他们不动声色完成了交接,经过韩远身边,听见他用极低的嗓音说了声:“真行。”
赵思礼置若罔闻,中规中矩完成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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