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明明,是没有任何相似的两个人,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记挂在心上。
他好静、不善言辞,除了一柄剑,他不知道去验证很多事情:就像此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青画瘦
削的身影,在夜晚的寒风中孤立在树下,一如盘桓在他梦里很多年的那个人。
他握紧了腰上的佩剑,轻声道:“你不便在这里久留。”
这里虽然是个荒芜的地方,可是外头的守备
却出乎意料的严格,她的确不该在这儿久留。
“嗯。”
青画不知道,除了应声,还有没有第二种开口的可能性。
她转身看了一眼那张树下的小榻,那张小榻经过风吹雨打,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更不用
说当年装三月芳菲的瓷瓶;她呆呆看着,青持也在看那张小榻,眼神之缙蜷,让她心头颤了颤,宛若掉
进了云絮里。
她当然认得这眼神代表着什么,当年的宁锦就是这样跌在墨云晔的泥沼里,可宁锦却始终没看见宁
臣。
青画几乎是狼狈而逃,“我该回去了。”
青持垂眸道:“万事小心。”
青画是急匆匆离开破院的,离开的时候月亮已经上了柳梢,荷花池畔的水里也映衬着一轮微波粼粼
的月,一路微风浅浅,灯火衬绿柳;青画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方才的事只在她心底留了个余韵十足的
颤音,她沿着湖畔走了半盏茶的工夫,才走出了那片荒芜的地方;不出所料的,刚才等在湖边的静儿、
俏儿已经不在了。
寂静的湖边只留下清风徐徐,还有一个人影;青画停下了脚步,那人影已然转过了身,发现了她,
他提着一盏灯凑近了青画,青画也借机看清了他:是个熟人,确切地说,是上辈子宁锦的熟人,半个仇
人,洛扬。
他位列将军,是墨云晔的左膀右臂,还是秦瑶、秦易的结拜义兄,墨云晔这摄政王之位得来可少不
了这位将军的功劳;假如说要向墨轩证明诚意和能力,这洛扬是最佳的选择。
见着青画,洛扬迟疑道:“品香郡主?”
青画朝着他憨憨一笑,稍稍向前迈了几步,一个踉跄噗通一声栽倒在了路上,王府后园的地上是青
石铺的砖,但湖畔却零星遍布着碎石于,她这一跤,手上出了点血,疼得有些紧。
“郡主!”
洛扬急急扔了手里的灯笼去搀扶她,关切道:“您没事吧?”
青画被他搀扶着站起身,眉头皱得更紧,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洛扬是个征战沙场的常胜将军,
怎么可能还如墨云晔一般,配香戴玉的?而且这味道她还记得,是不久前在书闲的婚宴上闻到过的青莘,
或者是……并蒂青莘?洛扬听说是从东边回来,这青莘长在朱墨的西边,是怎么都碰不着的。
“郡主,您的手……”
“疼……”
夜幕深沉,灯又灭了,衬着远处的灯光根本看不清彼此的神情,青画的语气是可怜兮兮的,眼神却
凌厉得很;她静静等待着,等着洛扬殷勤地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稍稍用了些力气,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血,自然而然地沾到他的手腕上,连带的是她刚才偷偷放置的一个医蛊,那蛊名叫“常在”
,发作起
来只是冷热交织却不大严重,只是除去难得很;对于洛扬,宁锦起初是尊重居多的,保家卫国的男儿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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