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鸠忽然走近,将他从桌边一把拽起身往里间走。
陆九宴惊了一下。
她的手好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的滚烫。
他凝神再去打量她的脸,发现她的脸也逐渐潮红一片。
陆九宴顿时恍然:“你被下药了?”
她点头,沉沉地‘嗯’了一声。
陆九宴握住她的手,把了把脉,脉象的跳动异常强烈且纷乱,这药还够烈性的,若不按流程走……轻易不好解。
他从夜鸠身下闪开,“你等着,我去……去帮你找人。”
边说边往外退,脚一沾地立马往外跑。
一记飞镖从他耳侧飞过,熄灭了几盏烛火。
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身子忽然被压倒。
柳府宴那夜,夜鸠要他命时,也是这样牢牢钳制着他的身体。
烛火微弱,映着夜鸠猩红的眼眸,只是那双眼中,不是杀红了眼的戾气,而是蠢蠢欲动的情.欲。
“我不要别人。”
她捂住陆九宴的嘴,轻声道,“别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我不介意血洗这座楼。”
她顿了顿,像是知道自己的做法过于像强盗,又软下语气轻声哄道:“郎君,情非得已,就替我解这一次药,好不好?”
陆九宴问:“你是不是青姝?”
她一愣,伏在他身上笑得身子颤抖,“你就非得要个答案吗?”
他推了推她,眼里的醉意又快要溢出来似的,出神看着屋顶,“我感觉你是,可是又不是。
你到底是不是……”
“我是。”
她手下的力道快要将他的脸烫出烙印来,内力快要压不住体内凶猛的药效了。
“九宴,帮我。”
是叶挽的声音,陆九宴微微睁大眼。
她用尽最后的理智,尽力用温柔的方式亲吻着他,用叶挽的声音徐徐诱哄。
一个属于叶挽才有的端方自持的吻,终于让陆九宴卸下心防。
他本能回应着夜鸠滚烫的身躯,回应她温柔的吻,起初,他还没有完全放松,直到在微光下看到她厉色的瞳孔,在一瞬间神似叶挽。
就像那夜柳府宴,他最后见到夜鸠神色变化的那一眼。
跌入莲池前,他心中满是震惊,他不相信杀他的人会是青姝。
当看到叶挽的尸首摆在州府大院里,他一瞬间就回忆起了那些被他短暂遗忘的过往。
他开始祈祷,他宁愿那夜杀他的人是青姝,因为夜鸠活着,那么青姝就活着。
缱绻缠绵中,陆九宴惊喜地发现,他果然有些熟悉对方的身体。
只是他双手所及之处,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多出许多微微凸起的伤痕。
肖想已久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在药物的加持下,夜鸠原本克制伪装着的情感,在后半夜还是脱了僵,把陆九宴从上面拉到身下,热烈落吻于他眉梢眼角,全身上下。
好烈的药,幸好是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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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面具人的信又晚到。
没等夜鸠训责,他便主动认错:“昨夜……属下实在不该只吹了十二次哨便匆匆离去,属下一定吸取教训,下次持续吹哨两个时辰,万望主子能在间歇之余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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