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但是好像知道为什么地铁里那么些人了。
厚着脸皮跟人套了一天近乎,晚上回去就觉得格外疲惫,很想像日剧里的上班族,跟同事约个小酒什么的。
可惜没有同事。
苏青青出了地铁,站在过街天桥上发呆。
晚霞真壮观啊,像天国里的山和海。
它们从楼群的这一边扑过来,似近似远,看久一点儿就生出恐怖来,仿佛人要摇摇的站不稳了,将被它们压倒在尘埃里。
大自然的美,令人敬畏。
但是地上的生灵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注意它们,桥底下的车像码放好的饺子似的,被巨大的传送带运走一批又一批,桥上摆摊的抓紧时间做着生意。
苏青青想买一双软软的运动鞋,挑来挑去就是没有。
只得将就着买了,就地换上,再一瘸一拐的去附近的小超市买创可贴——才两天,脚上已经打出泡了。
回去照例是先洗个澡,然后用指甲把水泡掐破了,让组织液流出来,过一会儿再挤一次,把浮皮按回去,创可贴虚虚地盖在上边,算是松了口气——折磨她半下午了,疼到没有脾气。
跟邓女士聊天,细细地问他们都吃了什么,用耳朵过瘾。
邓女士听说这两天都是糊弄的,催她出去吃饭,嘴上答应了,腿是不肯答应的。
累死我算了~。
还得洗衣服,照这么个奔走法儿,衣服绝对是带少了,等不到打包回去洗的日子就得穿馊衣服了,还想找工作呢?是去丐帮应聘吗?人家邓女士算是人才了,想象不到我们底层老百姓找工作的辛苦哦~。
苏青青对着镜子做鬼脸儿,我是新一代的劳动人民!
无所畏惧的无产者!
平凡而伟大!
就问你们怕不怕?!
哼哼!
然后滚回去再老老实实投一波儿简历。
多么伟大的劳动人民也得找饭辙啊,嘤嘤嘤。
很多医院是不跟招聘网站掺和的,得细细地查找,苏青青查的脑子乱糟糟的,哈欠一个赶着一个的打,连字都看不清了。
困到崩溃,不行了,定几个闹钟,明天早上再接着找吧,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结果早上只听到最后一遍闹钟。
勉强起床,意识还不知在哪里飘着呢。
看看自己的腿,嗯,膨胀了。
昨天都没想着按摩一下再睡呢。
按摩一下就好了。
今天穿长的裙子吧……脚上的创可贴可以撕掉了,出水泡的地方皮都绷紧,摸起来硬硬的、滑滑的。
挺好,又可以自由地行走了。
嗯……往哪儿走?煎饼摊都没出来呢吧?这么早起来干嘛,才6点半,能去哪儿?苏青青迟钝地上了个厕所,清晨是难得的凉爽,浑身上下一点儿汗都没有,好舒服啊。
回来坐在床上发呆,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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