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破玩意儿,敢卖这么贵?还不就是把装修费转嫁给消费者了!
呸!
这又是啥破玩意儿,拿个不知哪里来的牌子唬人!
呸!
占那么大地方,就摆这么几件丑东西!
呸!
呸呸呸呸呸!
苏青青半仰着脸儿,不屑地巡视了一遍,心里骂了个痛快。
真要下手买,那是万万买不起的,连赌气买都不行,只能用精神胜利法。
好没意思。
看见厕所了,赶紧进去。
哗啦啦的洗手,镜子里有一张怨愤而焦躁的脸——这是我吗?苏青青有些惊心,何至于此?赶快对着镜子微笑,太僵硬了,得自然一点儿……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还不就是因为悬殊太大。
小时候听说过,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概莫能外,于是也就信了。
那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有的人就壕到不行,需要有那么多奢侈品来坑他们的钱,而有的人就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啊?!
……难道是我懒吗?我才刚刚成年就开始服务伤患了,照章做事,尽心尽力,你敢说我懒?你还是人吗?难道是我傻吗?难道我让老妈去替我卑躬屈膝才是精明?如果是,我宁愿傻!
我宁愿傻。
单凭我自己,就挣不到一碗饭吃吗?苏青青瞪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地,那脸缓和下来了,又是熟悉的自己了。
呼。
别被他们唬住了。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有钱人不见得就值得羡慕,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广厦万间,夜眠不过三尺。
如果我只是为了向钱看,留在老苏身边就够了,和他争,和他斗,何必跑这么远!
不过就这么点儿地方,吓唬谁啊?在b市里小小一块儿,算个芝麻!
我也不是没见过平凡的地段儿,比这里大远了去了。
这么大座城,不信就找不到我落脚的地方。
再出去,苏青青又囫囵是个正常人了。
柜姐们才不管这些,只消眼角余光看见有人过来了,立刻奉上一套热情的开场白——奢侈品的春天早就过去了,来添个人气也好。
苏青青没多余的脑子体会这些,她还得为她那不知能着落在哪里的工作奔走。
出来晚了,幸运也没有加成,或许这一天注定是白费了。
苏青青回到宾馆,倾诉欲前所未有的强。
给邓女士打电话:“妈妈~,想不想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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