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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反手把那点心扔了,放完血,他把谢异书的伤口重新绑好:“你就别想了,你这个是心病,心结不解开,你就等着被饿死吧。”
谢异书重新瘫回去,抽动了一下手指,气若游丝地抓住沈奕:“本王要休息两个时辰,戌时记得送本王……去画河轩。”
一起脑残的第三十八天
中秋佳节,湖畔月圆。
千门万户灯影瞳瞳,画河两岸人山人海,来往的游人们穿着亮眼的衣衫,或笑或闹,堆挤在河边客栈的雕栏上,正在攀望楼下的戏台。
河水上游被灯火映照得犹如白昼,阿竹兴奋地探出头看轿窗外:“殿下,花火!”
谢异书半死不活地瘫在软塌上,顺着撩开的轿帘缝隙朝外眺了一眼,不屑道:“靠美貌维持的关系,终究不能长久。”
轿外声音格外嘈杂,阿竹像是没听清自家殿下在咬牙切齿些什么,转头想问,余光却瞥到了车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连忙转过身对谢异书道:“殿下,顾相到了。”
他见谢异书瘫在原地盯着轿顶走神,又嚷了一遍:“殿!
下!
顾!
相!
到!
了!
您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念叨顾相吗!”
谢异书烦躁地转了个身:“听到了听到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话音刚落,轿帘外便传来顾子言温润的嗓音:“臣今日正好订了画河轩的河畔雅座,有幸偶遇殿下,不知殿下可愿赏脸一聚?”
轿内,谢异书没应声,而是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面小镜子,面色凝重地对镜斟酌,阿竹看得着急:“殿下您快下去吧,又不是见情郎,还照什么镜子啊。”
……谢异书一哽,脸色略微不自然:“本王代表的可是天家仪容,当然要整理妥当。”
他撑着软榻起身,把阿竹轰下轿:“你先下去,同顾相说本王马上就来。”
阿竹犹犹豫豫地下去了,但他有些忧心忡忡,在阿竹眼里,谢异书饿了三天已经饿成了废人一个,躺在床上都能随时嗝屁,他一眼瞧不见殿下就心慌。
谢异书藏在被子里的手有些发汗,直到阿竹把轿帘合上,他才偷偷摸摸地把手心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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