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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运乐得打滚,冲沈奕嬉皮笑脸:“我有王爷撑腰哟,嘻嘻。”
他拔草拔得最带劲儿,洛达偷偷摸摸凑到阿竹耳边:“干什么呢?沈神医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要这样对他?”
阿竹叹了口气,一边在手中的纸上记录拔了些什么草,一边道:“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哎,总之劝你不要在殿下眼皮子底下得罪顾相,哦,得罪了也不要让殿下知道,不然就会是这个下场。
神医被毁的是药材,你我被毁的可能就是命根子了。”
沈奕是真的要哭了,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捡起他满地的宝贝:“谢异书,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谢异书靠在躺椅上挑眉:“本王什么人?本王不过是让你去看看顾子言的腿伤,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至于吗?”
沈奕耍泼似的朝地上一坐:“我就不该信了你当初的花言巧语,说什么给我荣华富贵,还说什么给我一座院子种药材,都是诓人的!
把我骗回家就开始这样对我,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负心汉!”
“哭吧,随便哭,等你眼泪哭干,这院子也该秃了。”
随便沈奕怎么哭,谢异书也没有分毫动容,反而拿起丫鬟递过来的耳塞把耳朵塞紧了:“本王先睡会儿,你继续哭,哭累了想通了就滚去熬药。”
沈奕不敢置信人的嘴里居然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捂住心口重伤倒地,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正在毁他心血的郝运。
阿竹正在奋笔疾书,洛达弱弱地问了句:“所以,这是殿下在替顾相出气……吧?”
阿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除了顾相还有谁能让殿下这么兴师动众?”
洛达:“……”
他抓了抓头皮:“那你在这里记什么?拔就拔了,你记下来干嘛?”
阿竹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记下来等会让沈奕看看他的损失有多惨重,不然怎么能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呢。”
洛达:“……”
他咽了咽口水:“这也是殿下交代的?”
阿竹一顿:“哦,那倒不是。
但我可是殿下的贴心小内裤,殿下心里想什么我明镜儿似的,沈奕今日让顾相心里不痛快了,那就得让沈奕更不痛快。”
洛达:“你好恶毒。
还有,贴心小内裤是什么东西??”
他看了看已经快撅过去的沈奕,难得产生了些同情,在角落里偷偷捡了几株还没被毁掉的草药藏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沈奕还是妥协了,答应了去给顾相看病,谢异书这才停止了对他灵魂的摧残。
当天夜里,沈奕难受得直抽抽,跪在院子里给他死去的宝贝们烧纸,晚饭都没能上桌吃。
谢异书也没管他,吃完饭就径直回房睡了。
深夜,逸王府一片祥和。
沈奕的厢房还点着油灯,洛达偷偷摸摸溜过去,准备把今天藏的那几株草还给沈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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