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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完全不理解他的怨气,拉过谢异书的手覆到自己的小腹上:“三个月了,是不是摸得出来一点?”
谢异书面如死灰,仿佛被刚才那一出吸干了精气:“三个月哪里摸得出来,孩子还没腹肌大。”
顾子言“哦”
了一声,依然没有松开谢异书的手:“那就摸摸腹肌?我最近有在锻炼。”
谢异书拍开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拉到唇边细细地亲吻,桃花眼斜挑上来看他:“殿下又在吃孩子的醋?”
谢异书瘪嘴:“才没有。”
顾子言哄小孩儿似的把他抱进了怀里,去捡地上的亵裤,谢异书的醉意早就散了,现在只剩羞耻:“我自己来。”
他弯腰去够,顾子言突然把他往后一揽,谢异书整个人滑了一段,和他贴得更近,顾子言道:“蹭蹭。”
谢异书没动了,顾子言在他耳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带着欲求不满的味道。
——
成亲的前三日,从初三到初五,按照惯例,新娘新郎是要分开住的,即便是王爷成亲也不例外。
初六这日,天还没亮,王府上上下下就忙活了起来。
“殿下……您嫁去丞相府之后,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啊。”
阿竹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谢异书还没出门他就开始哭哭啼啼,谢异书幽幽地盯他:“府里其他人哭就算了,毕竟丞相府和王府还是有两条街的距离的,但你哭什么哭?你是陪嫁丫头!”
阿竹一抹眼泪:“我忘了……看见他们哭,我也哭。
嘿嘿,我是陪嫁丫头,殿下,我不哭了,以后我还可以和阿笋待在一起,我真高兴。”
谢异书:“……傻帽。”
他从头到脚的着装,从发型到喜服,都是阿竹给收拾的,最后的盖头,由谢之重盖上。
丞相府的人已经到了逸王府门口,谢之重迟迟不动手,一屋子的人都等着,直到谢异书不耐烦地催他,他才手腕一抖,红绸垂下,鞭炮从屋内响到屋外。
谢异书被谢之重牵着出门,只看得见所有人的衣袂下摆和鞋履,谢之重的步履稳健,在上轿时顿了顿:“十里红妆,朕可没少了你的。”
谢异书朝他伸出手,抱了抱他:“皇兄最好了。”
他不说话就好,这一说话,谢之重差点没忍住,要不是小祥子救场及时,陛下就要泪洒当场。
从上花轿到入洞房,谢异书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
盖头掀开之前,他只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太不真实。
他现在已经是顾子言的人了,进出新房的喜婆和丫头们,都开始叫他夫人。
丞相夫人?
房门轻轻合上,一室嫣红,谢异书坐在床榻边,双手有些无处安放地迭着,等着顾子言来挑自己的盖头,走完这个过场。
但许久也没动静。
明明顾子言就在屋子里。
“怎么?丞相大人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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