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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说着她又拿出了一枝桃木的发簪，样式很简单，只有浅浅的云纹。

“韩夫子说她喜欢海棠，您还记得吗？”

寻鹤听不懂她说的，但那本书的气味他有些印象——能想起墨水的味道，梨花的味道。

那种焦躁难熬的感觉好像减退了不少，但他依旧不想从这里出去。

入画来之前，听说寻鹤到了这里，而且还没有了大部分记忆，并不觉得太惊讶。

毕竟是被封印了这么长时间。

她很耐心的翻开书，慢慢告诉他，“韩夫子真的很厉害，她说她自己是那个诸侯国唯一的女夫子，什么样的学生和妖怪她都能教。”

“我和姐姐哥哥们能学会读书写字，都是她的功劳。

当然还有您。”

“还有我和姐姐们的名字，也是韩夫子题的。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也并不在意我们的身份，带我们去私塾学习、玩耍，还教我们种一些萝卜好过冬。”

“她还经常给我们做好吃的点心，带我们到集市去，买一些布料做衣服。”

寻鹤慢慢从阴影里挪出来，他认真地听入画讲，好像有些什么模糊的气味，他想不起来，但却很熟悉。

“可是和我们距离太近，反而害了她，君主说她是妖女，迷惑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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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妖界，迷迷糊糊

雪豹花纹的猫乖乖在入画的怀里，这个气味也有些熟悉。

她拿起一把翠色的梳子，轻轻给猫梳毛——好像回到了韩夫子的私塾，她喜欢在院子里种梨树，种一些小花；入画每一次见她，她都束着黑色的头发，看起来意气风发，也许这样的词并不适合形容女子，但放在她身上却意外的合适。

教书的时候很严格，休沐的时候带着学生打猎，教他们骑射。

慕名而来的一些名家，和她谈论诗书、鉴赏书画、品茶对弈。

“我们每次到私塾去，您都会和韩夫子一起教我们写字，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学会写的就是你们的名字，现在我还记得——寻鹤，韩清。”

寻鹤认真地想了想，轻声说：“嗯，好像有点印象。”

“那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入画揉揉寻鹤的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接近他真身的形态，毛发的触感比之前更软，摸起来也茸茸的。

“因为她给你画了画像之后，你幻化了人形见她，她就。

。

。”

那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在寻鹤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她很喜欢你，给你题了【入画】。”

“嗯。”

“她还说你还太小，再长大些来这里，教你识字。”

韩夫子的样子，她的气味，寻鹤都想起来了。

那些跟入画有关的记忆也清晰起来。

“那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寻鹤抬头看看她，“你不是说要学琴棋书画，想跟韩夫子一起周游列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