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浴室门终于打开,程佑君盯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身后一串脚印也是湿的,连刚换上的白衬衫也湿了一小块,就那样紧紧贴附在他的肌肤上,影影绰绰透出他腰间一点痣。
楚格双眼出神地望着他,终于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起身去拿了电吹风。
“乖乖坐着等我,我去拿吹风机。”
程佑君道了声好,丢了浴巾乖乖坐在榻榻米上等他。
楚格没有食言。
他已经成为了程佑君固定的吹头师父。
今日当然也不例外,他一如往常享受着他的服务,享受了还不忘夸他:“楚师傅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楚格见他那么得意,关了吹风机俯身在他耳后轻轻一吻,惹得程佑君瑟缩了一下脖子。
“欸……你做什么?”
楚格不理他,不要脸地问:“那楚师傅的吻技怎么样?”
程佑君歪过头睨了他一眼,心里却碎碎念:让评论吻技哪有吻人家耳朵的?
程佑君的短发很快干了,还没等楚格把电吹风放回去,他顺势又躺在了楚格腿上,两腿还伸长了架在另一个垫子上,然后一边晃着红酒杯一边问他:“红酒还有么?这瓶快见底了。”
楚格拿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子:“还有一瓶,不过这还剩了一些呢。
再开一瓶你又要喝迷糊了。”
程佑君小声嘟哝:“……我不就是想再喝迷糊点么。”
楚格就在他身边,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双手微微一滞,随即把瓶中余酒都装进了红酒杯,将将倒满了一杯递到他手中,叮嘱道:“别喝太多了,会不舒服的。”
程佑君随口“嗯”
了一声,端在手里嘬了一小口。
楚格一直直勾勾盯着他,他喝酒的姿势有些东倒西歪,嘴角不免留下了点红酒渍,楚格没忍住诱惑,当即低头亲自帮他舔了个干净。
程佑君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怎么那么馋红酒,真有那么好喝?再多让我尝尝如何?”
说罢,他不大客气地伸手搂过了他的腰。
程佑君害羞归害羞,倒是从头至尾相当配合,手上端了酒也不忘搭上他的肩,罢了还主动抬起头,迷离着眼神认真地对他说:“阿楚,我刚去取衣服的时候……看到你包里带的东西了。”
楚格一愣,眸色当时就变了。
若说方才种种全是铺垫,这话便是赤luoluo的求欢——他包里放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楚格哪里遭得住他这样的求欢,心火被点燃,他一使力,便把他压倒在了身下。
程佑君压根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红酒杯也没拿稳,酒杯一歪,哐得一声便滚落到了别处,酒液倾杯而出,悉数洒在两人身上,沾湿了楚格的背和他的前胸,也染了彼此一身的葡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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