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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株草被拔起的时候,江渚便已经看到了土块下面坚石一类的东西,但他起初并没有太过留意,仅以为是普通的碎石,然而刚才那株劲草被拔起的一瞬带出来不少土,埋在土渍下面的这块坚石也更清晰了些,江渚这才发觉坚石上面恍惚刻着字符。
“谁家墓碑是躺着的,”
鼠哥顺着江渚的目光瞧了眼埋在土里的东西,不解地说,“这碑都被土埋这么深,立不立碑有个毛用。”
江渚没有随着鼠哥埋怨那个埋碑的人,他清理过墓碑周围的土块,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细看了看碑上雕刻的字。
碑上并没有照片,刻的字也不多,除了一个名字,便是出生年月和死亡年月,而且碑字周围有不少多余的划痕,不知是雕刻的人技术不佳,刻碑时没有拿稳手里的工具,还是长久被飞沙风石磨损的缘故。
“李梅……”
江渚指腹摸过碑上粗糙的名字,旋即恍然记起来什么,忙不迭地掏出手机给曾泉发了一张碑照,并叮嘱曾泉想办法把逝者的祖宗十八代都挖一下,同时要查二十年前村落里有人溺井的事,只要查到任何信息,哪怕是模棱两可的信息,也要立马告知他。
此外,为防再出现异样,江渚还让章辰去冥法司查探“李梅”
的资料以及确认这个叫李梅的人现在究竟是人是鬼。
其实江渚看到这个名字时,泯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无论他的猜测多么靠谱,在冥法司和治安部那边查到资料之前,他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怎么找到这块墓碑的,我们治安部的鬼员昨夜寻了整整一晚,也没见过带‘梅’字的墓碑……”
电话那头,曾泉满腹疑窦地盘问江渚,“你不会故意把这碑埋起来,然后折腾我们吧”
江渚听到曾棒槌这句明目张胆的冤枉,不由得嗤笑一声,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地吐露心声:“怎么可能,又不是埋你的墓碑,我至于这么勤勤恳恳嘛。”
曾泉:“……”
我谢谢你大爷!
不过,无论是什么人因为什么把这块墓碑埋在坟前,为了不过多的掺和阳间活人的事,江渚还是又添了几抔土将墓碑埋了起来,而就在他埋墓碑的时候,凌景途这边已经寻到了那口荒废的水井。
果然如老人说的,这附近村落公用的水井大多坐落在吉利的东边,并且不碍行路的地方,只是他们要寻的这口井的井口紧触地面,没有再往上垒一个凸起的井壁,也没有在井口附近留任何警醒的提醒牌,而且井口附近的地面因长久潮湿裹了一层青苔,别说站在井边舀水,单单能在井边站稳脚跟都需要技术。
江渚跟着凌景途来井边的路上简明地谈及了墓碑的事,随后等临近井边时,凌景途下意识地抬臂挡住他,生怕自个儿猪兄一不留神真做了大江里的猪崽。
“猪兄,井周并没有太重的死气,这附近也没有冤魂。”
在领着江渚来井边之前,凌景途不仅查探过周遭的情况,还把井边的草给除掉了,等他确信不会再遇到像教学楼里那样的发丝恶灵时,才放心地将江渚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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