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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景途溜下床时,对铺的老人也刚刚醒来,准备收拾东西先去坟头烧纸,中午的时候或许还能赶上返程的车。
凌景途送老人离开招待所,并看着他坐上了一辆顺路的三轮车,而鼠哥一瞧老人离开,立马纠缠着凌景途,不死不休地盘问昨晚的事。
凌景途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胡搅蛮缠的大耗子,只能简单说了说他与江渚同床共枕的事。
“就……睡觉”
鼠哥难以置信地咧了咧嘴,接着颇感惋惜地责怪说,“孤魂寡男共处一窝,怎么能只睡觉呢?你们就不打算做点什么,惊死闲杂人等吗?”
凌景途瞧了瞧骑在他脚上的闲杂鼠等,然后指着那一架子货物,好奇地问:“这些东西,怎么买”
鼠哥一看这人的心思根本不是他这种老油鼠能污染的,索性也不在追问,只盼着下次能赶上一场未散场的春宵佳梦:“还能怎么买,用钱买呗,你有钱吗?”
凌景途看着架子上的一对洗漱杯具,无奈地摇头。
而鼠哥见状,直接提了提裤子,等把肚子上的赘肉往裤腰里一塞,便麻溜地沿着犄角旮旯又蹿回了房间,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江渚的床……
等房门被推开时,江渚正坐在窗前,一边划阅资料,一边执笔窣窣记下重要的东西。
“曾泉发给我不少资料,我筛选了一些,你过来看看,中午我们就离开这里……”
江渚说着,突然感觉到身后隐现的淡淡死气,他眉头一沉,当即持笔做箭,霍然转身盯着刚刚进门的“人”
。
“大叔,你……”
江渚打量过回来的老大爷,心口不由地咯噔一下,他压了压恍怅的心绪,小心翼翼地问,“你烧完纸钱了?”
老人看起来有些慌张,他翻找着床铺,诧异喃喃:“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是带着东西出去的,可是刚才下了车,我的布包却不见了……小伙子,你看见过吗?”
江渚僵愣地站在书桌前,茫然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老人继续弯腰翻找自己的包裹时,凌景途恰带着鼠哥推门进来。
凌景途手提着一大袋茶叶蛋,先对着窗前的江渚笑了笑,然而等他看见下铺前的老大爷时,脸上的笑容忽地搁浅成了一瞬惋惜。
“赶紧开饭!
开饭开饭!”
鼠哥站在外衣口袋里,双手稀罕地扯着装茶叶蛋的袋子,他目前一心俩眼全在满袋子鼠粮上面,根本没有看见房里突然多出来的老人,再者房间里本来就留有老人身上的死气,鼠哥即使一进门就感觉到了稍稍增添的死气,也不会在意。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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