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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思远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封琰开了口,他震惊地看过去,就见那人不知何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曾经的少年已经褪去了稚气,身高腿长,只是因为容貌姝艳,此刻就算穿着女裙都不显得违和突兀。
因为红色太过打眼,封琰早换了身鹅黄的衣裙,头发用发带挽起一半,两屡发丝垂落脸侧,更加清雅柔和。
聂思远胸口怦然跳动,对上那双凤眸,骤然一停,嗓子紧的说不出半句话。
他本以为对方是在玩笑,没想到鼓乐一响,封琰从桌上随意拿了把扇子,竟然真的跳了起来。
灯火摇曳,活色生香。
封琰跳的并不好,却让聂思远看丢了魂儿。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人咬着扇子背过身去,蓦然转头,扇子缓缓合拢,露出那张惊艳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封琰停了动作,微微侧过头,松了嘴,描画的小金扇轻飘飘地掉落,满堂死寂。
他看向江肆,就见对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就连持剑的手都在颤抖。
还没等封琰出口嘲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下楼声传来,刚抬起头,聂思远已经冲到了身前。
“跟我回去!”
贴着满脸大胡子的公子呼吸急促,扯着封琰的手就往楼上拽,刚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捡起了地上的扇子,往怀里一塞。
他拽着封琰上楼,路过江肆的时候,恶声怒骂。
“滚。”
他狠狠地看向月姨,目光已经十分不善:“销金楼连这种小子都摆不平,让人欺负了姑娘,就不怕被笑话吗?我早说包了红焰,不让她接客,他给了月姨多少钱,让你出尔反尔?销金楼难不成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给钱?
这小子给的可远不如闫大山多!
月姨脸色微变,连忙让人拉开了江肆。
“闫爷您别气!
我这就让人把他轰出去!
您先上楼休息,过会儿我再让人送上好酒好菜赔礼道歉!”
聂思远也不与她废话,拉着人就回了屋,只留下满堂艳羡的目光。
江肆死死地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任由销金楼的人将他推了出去,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进了屋后,封琰低着头,还没说话就被人连扯带拽地推到了门板上,聂思远冰冷愤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封教主就这么喜欢跳舞?不管是谁让你跳你就跳?我是不是还把你送对地方了?!”
他一把扯住封琰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
“跳啊,既然这么喜欢,那你再跳一个,刚刚不是跳的很尽兴吗?”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封琰倒是格外平静:“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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