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东西并未下葬,怎么胭脂水粉半点不剩?
定然是有人悄悄进去过,拿走了她当年所用的媚花奴,然后又借用雄黄酒,将那千金不换的极品胭脂变成了剧毒。
能随意出入后院的除了下人就是这次参加比赛的秀女,下人们没必要去杀害闻歌,也只有想要争夺花魁之人才想除掉对手,凶手一定就在这些女子当中。
一道倩影猛地从聂思远眼前闪过,他猛然想起自己在长春院看到的那个身影有点像玉鸾。
所有人当中也只有玉鸾对花魁之位势在必得,动机最强,难道就是她动的手?
“还得去长春院和后园看看。”
聂思远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感觉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事情未免有些太过简单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重要事情。
封琰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不要乱想,又跑到厨房端了些吃的回来。
厨房的人见他扛走了整整一个笼屉,敢怒不敢言,暗道难怪这林霜姑娘长得如此出挑,这恐怖的饭量就绝非普通女子能比。
下午的时候,封琰又去练舞房排练,本来他就不太会,期间玉鸾还故意地绊了他两下,故意让他在人前出丑,还扯坏了教习嬷嬷的衣裙。
气得嬷嬷不仅又把封琰轰了出去,还被勒令他三天不许进练舞房。
玉鸾得意洋洋地看着封琰默默离开,却不知这正中他的下怀,干脆找了个借口,拉着聂思远跑到了后园。
两人随意地在后园溜达,遍地荒芜,别说花海,就连杂草都枯死了,很难想象华丽气派的镇国公府内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聂思远和封琰看了半天荒地,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准备回去,再去长春院走一走,没想到就在离开之际,竟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捡到了一支朱雀含珠的发钗。
看到这发钗,封琰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见过那盒胭脂。
“是秋素素。”
他目光微凛,仔细地打量着那朱雀钗,无比确定就在初赛之前,他曾经在秋素素的头上见过这东西,当时她还掉了随身带的胭脂盒,分明就是媚花奴!
“秋素素,她不是早死了么?发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思远不比封琰整日都和那些女子在一起练舞,自然对她们也不算熟悉,不过经过封琰提醒,他这才想起来当初秋素素死的时候也是满脸溃烂,形容可怖。
现在排在前面的秀女已经死了两个,现存的这些里面除了婉月和玉鸾职之外,便是封琰最为打眼。
如果再死两人,那就算不参加复赛,花魁也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了。
就是说,凶手就在婉月和玉鸾之中。
“你这两日千万要小心。”
聂思远还是觉得此事如果只是为了争夺花魁,实在是太过简单了,更何况现在叶青女的死也扑朔迷离,如果真如鬼祸所说,是艳鬼为了维系花魁之名才开始害人,那封琰也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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