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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不知道秦亦年是什么时候和秦汐悦出去的,他只知道在秦亦年把自己折磨的昏睡了两天时他带着对他有那种心思的表妹去海边玩。
他死死盯着那条挑衅信息,良久他倏然冷嘲一声,起初只是笑了两声,可随着心尖的疼痛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眼泪都笑了出来。
可笑啊太可笑了……慢慢的笑声逐渐转变为哭声,眼泪肆无忌惮的从眼眶中大颗大颗滴落,他放下手机抬手捂住整张脸,失声痛苦。
原本就发颤的心脏此刻就像是被狠狠剜下几片肉一样疼得他直不起腰,为什么秦亦年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犯贱要喜欢他。
肖燃抹去泪水,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然而一打开便发现有两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人守在门口,一时之间他竟忘记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呆滞的看了眼二人,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多想抬腿迈出去,然而他的腿刚迈出去便听见两个黑衣人震声道:“肖先生,您不能离开房间,请回去。”
说罢两人还伸手拦住了肖燃,肖燃挂着泪珠有些懵的看了两人一眼,样子有些滑稽好笑,他才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那俩黑衣人给制止住了。
“肖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
把肖燃吓得一愣一愣的,连伤心都顾不上了,一脸呆滞茫然的转身关上门。
这一定是秦亦年的意思,肖燃背靠着门忽然想起秦亦年说的那句话,一辈子都别出来……秦亦年是要永远都关着他吗?
肖燃跌跌撞撞的走到玻璃门也是落地窗前,他打算打开玻璃门,手才放在玻璃上使力,玻璃门纹丝不动。
垂眸看过去,发现玻璃门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从外面锁住了,肖燃怔愣的看着锁住的玻璃门,心尖一阵发麻,随即袭来的是莫大的刺骨冰凉。
还真是……细心啊,把唯一能出去的地方给锁死了。
肖燃精神有些恍惚,闭着眼把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卷翘的羽睫颤颤巍巍的抖着。
心里倏然涌起一股巨大的火气,他睁开眼缓步走到桌子前,抬手面无表情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但由于地上有柔软的地毯,毛茸茸的地毯起到了一个缓冲的作用,所有易碎的东西都只是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一小段距离。
肖燃颤抖着手,毫无意识的蹲下身捡起一个玻璃杯狠狠的往玻璃门上砸,水杯碎了一地,声音很大,刺激着肖燃的的大脑。
耳边好像一直有一道声音在蛊惑着他:摔吧,把所有东西都摔烂,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为什么要委曲求全,你该让他们都不好过……
肖燃抬手捂住脑袋,企图将声音甩出去,嘴里咕囔着反驳的话,但手中动作却不受控制的失控的像是疯了一样把能砸的全砸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毯全是各种各样的碎片,他的拖鞋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的脚踩在柔软却埋藏着碎片的地毯上,血珠染红了地毯。
但肖燃好像毫无知觉一样,浑浑噩噩的跌坐在地上,手掌按在地毯上,碎片扎进肉里,双腿微微有些发麻。
他控制不住的大口呼吸着,眼泪落在地毯上,脑袋里不断冒出秦亦年厌恶他的样子和话语,心疼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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