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转头看梁驯快洗完了,神色有些懊恼,“驯哥…我第一句没想起来。”
奇怪的是,梁驯没像往常那样说“不要紧、再花时间背一下”
,而是板起脸,语气严厉道,
“既如此不认真,晚点来我这领罚。”
领罚?程溪有些忐忑地吞了吞口水,“驯哥,罚什么?”
梁驯洗完,擦干手,“跟我来。”
一出门,月光的柔和清辉就温柔地洒在了两人身上,两人往卧房的方向走。
34耳圈
程溪把教学时的梁驯当作夫子,梁驯起初还未有这种感受,近期才有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获得了一种新的相处方式——夫子和学生。
一进屋,梁驯就站到了书桌前,程溪跟过去。
梁驯还未开口说话,程溪心里已经开始猜测,是打手心?还是罚抄?
两个他都可以接受。
不过程溪更喜欢后者,可以顺便练练字。
前者虽有告诫作用,但到底会带来疼痛,疼痛会让他想起在原来那个家里不好的记忆。
“过来坐下。”
程溪坐下,梁驯俯身,一手撑在桌上,一手轻轻揉了揉程溪柔软的耳朵。
并不缱绻,也没有情.色暗示,只是像揉小动物一样,揉了片刻就离开,没有多余的动作。
梁驯早就想摸摸他耳朵了。
经他一揉,耳朵渐渐变热,程溪有些不自在,感觉脸也有些热了。
“惩罚结束,继续背吧。
两刻钟后还没背下来的话,惩罚加倍。”
梁驯转身开门出去了。
程溪目光落在书页上,却迟迟没看进去。
驯哥明明是个正经人,怎么能这样罚他!
程溪越想越气,腮帮微微鼓起,可很快气又消下去了,因为心里的蝴蝶飞舞了起来。
甚至嘴角也情不自禁扬起。
罢了,自己喜欢的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程溪摸摸桌上木雕小人的耳朵,很快接受了这个特殊又奇怪的惩罚,心也定了下来,继续背诗。
两刻钟后,梁驯进来,程溪流利背完。
梁驯不动声色点点头,“嗯,很好。”
程溪浅浅笑了下,继续埋头看书,这是梁驯给他买的本地的地方志,很适合他阅读,只有少量生僻字。
梁驯出去了,又很快进来,放下一碗牛乳和一个小盒子。
程溪余光看见,“驯哥,这盒子是?”
“奖励。”
梁驯似乎不欲多说,坐一边拿了《鲁班经》认真看起来。
程溪没打开盒子,学完后喝了牛乳,去灶房烧水。
夏日天热,加上每天都要骑牛,程溪几乎每天回来都要烧大锅水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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