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画面与混乱的声音,像幻灯片一样,回放,破碎,重复,在她脑海中不断冲击。
辰辰的父母,那么有前途的研究员,拿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她却连人家的孩子都照顾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晏礼看她有些涣散的瞳孔,眉头微微皱了下,强硬地,把她捂嘴的手拿开,露出口鼻,“你想闷死自己?”
白笙微微抬眼,沈晏礼和她对视须臾,终是见不得她这般神情,抬手,轻轻按在她头上。
就这么一个动作,白笙像在将要溺水的时候,被人递了一根竹竿,藏了好久的哭声没兜住,断断续续,打破了走廊的静谧。
似乎怕惊动手术室门口的人,她刻意压低了音量,就只让沈晏礼听到。
后脑勺贴着墙壁,触感冰凉。
白笙抽噎着,伸手。
她要纸巾。
沈晏礼前倾,手臂绕到她身后,按着她的背,把她搂进怀里。
白笙被他的体温包裹,愣了一下。
随后反应过来,她伸手的动作,被男人理解成了“要抱”
。
白笙眼睛还闪着泪花,眸光却柔软起来,下巴垫在沈晏礼肩头,就这样,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片刻后,她双臂缠上沈晏礼劲瘦结实的腰身,闷闷地叫他:“沈先生。”
“嗯。”
“我想用你的大衣擦眼泪。”
“……不行。”
沈晏礼看她会耍嘴皮子,精气神儿回来了,冷漠地松开她,与刚刚的柔情判若两人。
“你带纸巾了吗?”
白笙抬头问。
沈晏礼想到什么,眸色一沉,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冷冷扔给她。
纸巾砸进白笙怀里。
她一看沈晏礼恼羞成怒,气不过转身要走,哪还有心思擦眼泪,一股脑站起来。
刚才哭到大脑缺氧,这会儿又起得太快,还没站稳,一阵晕眩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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