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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来一场盲品,谁胜出谁继承莲石酒庄地下酒窖里珍藏着酒。”
纵所周知,莲石酒庄地下酒窖里除了沉睡着酒庄自建庄以来每个年份的高端酒,还珍藏着来自世界各地着名产区着名酒庄伟大年份的好酒。
除了两瓶最为神圣的1982年拉菲,还有法国波尔多其余八大名庄多个年份的正牌酒、勃艮第十大名庄多个年份的高端酒,意大利四雅多个年份的高档酒,西班牙、德国、奥地利、葡萄牙、美国、巴西、智利、阿根廷、澳大利亚、新西兰等产酒国顶级名庄的稀世珍酿,年份最古老的可以追溯至1949年新中国建国那一年。
价格不菲,虽说不能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但也可以抵一线城市中心区七八套房产的价值。
80
在林磊与林正一的眼中,黄慧怡的所作所为就是胡闹。
但即使眼前这个女人撒泼打滚,他们也得受着,因为她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林正一活了近四十年,过往的人生比很多人的好太多,他承认自己非常幸运,但此刻他觉得他才是天下最可怜、最可悲、最可笑的人。
他强忍悲痛,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妈,爸都已经这样了,可不可以不要再闹?”
闹?再闹?谁在再闹?看着满脸破碎的林正一,黄慧怡只觉得一阵怒火从内心深处窜起。
她同样用颤抖的声音道:“闹?敢情你们以为我是在挑事生非、胡搅蛮缠?”
如果说林正一颤抖的声音是在哀求,那么黄慧怡颤抖的声音则是在控诉:“法律不允许我离婚么?还是道德?有规定说夫妻一方病重时,另一方不允许离婚么?
“我的婚姻里一直有三个人,太挤太挤,难道我不能提离婚吗?婚姻里的第三个人,是我带进来的吗?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为什么就没有人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替我发声?为什么当我提离婚时,会被认为是闹?你们真的没有换位思考过,换作是你,你能保证你不闹得更凶?”
她激动、愤慨,她充满破碎感的黑眼睛里干干的,挤不出一滴泪水,来滋润她那轻微嘶哑的声音。
她一生的不甘与不幸,都化作这短短几句控诉。
这几句话太轻,装不下她沉重的一生。
“林磊,”
这时,她破碎、冷情、像是看敌人似的目光再次落在一脸哀愁的林磊身上,坚定、严峻地说,“你要记住,是你欠的我,是你欠的我,不是我闹!”
林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被不幸人生击败的女人,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是他欠的她,所以他本来就想在遗嘱里写明,她继承林氏集团一半的资产,但不包括莲石酒庄。
而两个儿子各占余下的一半,公平公正,同等对待,其中莲石酒庄归陆和暄,莲石酒庄地下酒窖中的世界名酒归林正一。
他欠了黄慧怡,因此给予她50%的资产,他同样欠了陆和暄,却只给予他25%的资产。
他当然想给予陆和暄更多,但也知道,他越是偏向陆和暄,陆和暄越危险。
像阿暄那样装残装废装糊涂,反而还能平平安安过日子。
他是欠了黄慧怡,但当初结婚时,她明明知道他心中另有她人,仍选择要嫁他——没错,是她提出要嫁他,带着黄氏集团丰厚的嫁妆。
他以为,她作为黄氏集团下一代中唯一的女儿,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使命、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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