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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白白胖胖,像个公主。
而他只是略纤瘦了一些,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从尼露拜尔的眼神来看,她应该是还记得他的。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口渴难耐之人在沙漠遍寻水源不得,决定要放弃之时,却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水源充沛的绿洲。
心头突然惶恐,这片绿洲会不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一直到郁清过来,将家书交到他手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家书很短,不足两页纸。
母亲病重,时日无多,念子心切,日日盼儿归。
读罢,久久无言。
只是默默地将信纸迭好,归入信封中,佝偻着,离开了。
尼露拜尔目送他离去的背影,问:“他叫什么名字。”
她只是突然想起,同这人相识相救一场,重逢两次,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林苍梧,很好的名字。”
阿依慕回答,并问:“你们认识?”
尼露拜尔:“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
阿依慕眉头微挑,了然。
“你不去看看圣女?”
尼露拜尔挥手告别,“改日吧。”
白沙大漠玉笛吹,一去三生渐忘谁。
林苍梧看了家书后,就决定连日赶回长安。
郁清与其同行,一来是保护,二来是下山三年有余,来龙门前,便已收到过纯阳的书信,如今又在明教耽搁了一段时间,他也是时候回纯阳宫了。
离别来的太快,库西亚舍不得林苍梧,抱着他很是伤心地哭了一路,从明教圣殿一直哭到三择路口,林苍梧胸口的那块布已经被哭得能拧出水来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林苍梧捏了捏库西亚的脸蛋子,“等你日后长大了,来长安找我便是。”
库西亚抽抽搭搭地说好,顺便在林苍梧衣服上把鼻涕眼泪蹭干净了。
林苍梧:“……”
郁清一路上倒是很沉默,与阿依慕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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