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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然清朗温和的声音传来,“卫如清,我与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休要自欺欺人。”
“混蛋!”
卫如清气的眼尾发红,她转了身,独自去了无人的角落。
一旁看热闹的三个人顿时叽叽咕咕来。
这三人不是谁,正是方才还在追逐打闹的那三人。
安客君摸着下巴,看着紫衣女子的背影,叹道:“啧啧啧,初尘竟如此不解风情?”
“离渊,这是初尘的妻子卫如清,她们已经联姻快十年了,他们年龄相仿,年少成婚,却似乎貌合神离,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陈免解释着,老妈子脾气上头,可怜起那姑娘来。
堂溪程却不这样觉得,一双杏眼转了转,搭起两人的背,悄声道:“听闻当年谢家主谢康挡天劫时伤及了根本,而卫家是丹修嘛,最擅长炼制丹药,家主卫钟也恰好炼制了可以医治谢康的丹药,奈何卫谢两家祖上积怨,不相往来多年,但彼此现任家主也颇想缓和两家关系,恰逢卫家有一女卫如清,谢家有一子谢清然,二人就这么被迫联了姻。
卫谢两家重修于好,互相扶持至今。”
“不过当时初尘可招姑娘喜欢了,却成了卫如清的丈夫,无数女子为此落泪,觉得卫如清不配。
那时流言蜚语横行,虽说卫如清豪爽大方,却也伤了姑娘家的心。
然而谢清然是个君子,当即便出面维护卫如清,彻底断了流言蜚语,大大方方承认卫如清是自己的妻子,可他对卫如清是没有感情的,二人没见过面就结了婚,哪来的感情呢?只是初尘君子所为罢了,却让卫如清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初尘,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唯独初尘的态度越发冷漠,极其不满这份带着利益的联姻。”
堂溪程像个说书的那般摇头晃脑,只差配个鸳鸯板敲桌子了,他讲的眉飞色舞,生动有趣。
“原来如此!”
玄昆宗师兄弟俩恍然大悟,连声感叹。
安客君拱了拱对方,笑嘻嘻的,“寒白,你哪里听来的?竟然懂那么多!”
“我爹和我说的,他也喜欢听这些事,权当看戏乐呵乐呵。”
堂溪程回之一笑。
陈免沉思良久,问道:“那初尘为何会答应联姻,看他那性子也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这就不知道了,”
堂溪程摇摇脑袋,毫不在意,“这事就听听,可别深究,这可是初尘的怒点。”
“行,走吧,去练武场。”
陈免郑重的点头,带着两人出发。
一响贪欢(三)
练武场坐落于抚仙学宫东南角,地势平坦,石板青黑,其上纹路流动着淡淡的光芒,发出骇人的威压。
弟子们成群结队的来到练武场,嬉闹声传遍东南角,嘀嘀咕咕的讲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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