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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你说逗不逗,陈淑姐姐添妆那天,也有人拿了颗珍珠。”
她伸出小手指头,“比指甲盖的一半还要小,小也就罢了,品相也不好,偏偏她还得意扬扬,结果林叔母的古玉一拿出来,她顿时就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
刘元边说边学,活灵活现的,连情绪不佳的于晴都勾了勾唇角。
“林叔母?”
于晴有些疑惑,“可是黄莺的母亲?”
“嗯。”
刘元点了下头,语气轻而疑惑,“好奇怪啊,阿晴,陈淑姐姐添妆那天,长辈去得都是几位亲近之人。
看见林叔母时,害我惊讶半晌,我一直以为两家关系一般的,没想到居然这般亲近。”
她话音一落,于晴身体突然僵硬起来,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住,整个人仿佛浸到冰水里一般。
这之后,于晴再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整个人情绪恹恹的,最后连中午开席都没等到,早早称病离府。
刘元因为担心她,跟黄莺一再告罪,还说过几日一定要亲自过来给老太太请罪,然后就陪同于晴一道离府,直到将她送到家才离去。
将于晴送到家之后,她坐着马车回府。
丫头叶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试探道:“娘子要回府吗?”
“嗯。”
刘元似乎有些累,没什么精神。
“那黄府……”
叶儿有些不敢说,娘子一向主意大,不喜下人多话。
“不去了。”
刘元语气微冷,也许是在外人面前笑多了,没人的时候,她神情一向严肃,看着很是吓人。
不过就是商户罢了,面子情应付应付,她可不想再去笑脸迎人了。
最近,刘元心情很不好。
刘父马上就要通考,正赶上上面同知期满调任,刘父想要再升半格,希望考绩能拿个优,就想把她许给知府的憨傻公子。
想到这,刘元暗暗攥紧了拳头,一定是厉氏那个贱人出的主意。
想想在黄家备受宠爱的黄莺,再想想她,刘元心上一片悲凉。
同样是嫡长女,一个万千宠爱,一个汲汲营营,还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忧心。
她出身还比黄莺高呢,过得反倒不如她。
若不是她自小精明,善交际,刘父还能用到她,否则早就随便许人了。
刘元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阿莺啊阿莺,别怪我,实在是我走投无路。
既然你这般幸运,那就分一点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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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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