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轻柔又麻酥酥的痒,就像她的嘴唇。
姬无虞从困倦中清醒过来,他,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也是色狼,他正在想很流氓的事。
姬无虞咬咬嘴唇,不准想,不准再想!
燕山景呼吸轻浅,她早就睡熟了,一个梦都没有。
到了早上,她其实醒过来了一次,因为小司在嘟囔:“你压我头发了……嘶……”
燕山景睁开眼睛,她往旁边让了让,然后又睡了。
再次醒来,是午时。
大娘叫她吃饭,她才醒来。
惭愧残酷,她在净山门就是这个作息。
姬无虞从早等到吃饭的时间,都没等到她睁眼睛。
他不会去叫醒她。
正常人有那么大的体力消耗,都该好好睡觉的。
旅途中,睡个好觉是很难得的事。
燕山景打着哈欠起床时,特别不好意思,这不是她的长歌馆,她想怎么睡怎么睡,她干笑着:“大娘,一会我来洗碗。”
李大娘哈哈大笑:“小妹子就是觉多。
我年轻时也能睡,现在老了,睡不着,也醒得快。
能睡是福!”
燕山景含笑坐下,大娘又在夸她美丽。
她有一张白山茶般的面孔,笑时舒张而清丽,严肃时超然而雅正。
这样的脸,小辈们敬仰,长辈们喜欢,同辈人么……姬无虞望着她因为窘迫而害羞低头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笑完,自己都没意识到。
燕山景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笑容,心中微动。
她不是对昨天的亲密毫不在意,只是不想那么刻意。
只是她和小司这么被调侃着,她自然而然地产生亲近之心,也是人之长情吧?何况小司今天脱了他的南理服饰,正式梳了头发扎着马尾,坐在对面,衣裳虽简单,但他的脸,穿什么都颇为动人。
燕山景欣赏他最后一眼,便按下所有心潮,她必须要明确,她和小司都是逢场作戏的暂时盟友,等事情告一段落,她要回净山门,继续做逍遥长老。
风月男女这种事,太麻烦了。
饭后,老两口去捡柴火,坚决不要家里收留的两个伤患前去。
姬无虞终于有机会单独和她交谈,燕山景看他走来,就不动声色等他开口,听他具体要说什么,小司被摸一下手如临大敌,被抱着取暖大动肝火,更何况是嘴唇?
小司轻声道:“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活不成了。”
他靠着门框,说得一字一顿,十分认真。
燕山景摇头:“你先救我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该抛下你。
更何况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无辜被牵连,我够不好意思了。”
小司否认道:“一码归一码。”
他夸赞道:“你昨天背着我逃亡,实在是……太讲义气了!”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且他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两次轻柔的亲密接触,一时词穷,义气这个词就蹦出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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