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则对乩童之说深信不疑,他迷信鬼神之说。”
燕山景听闻南理家族秘辛,却想普天之下没有新鲜事,南理的深宅后院里也有苦口婆心的妻子和不负责任的丈夫。
姬无虞和姬和岁数差得很大,那位川红姨娘极为年轻,二十多岁,大不了他很多。
而姬无忧今年又有接近三十岁。
足可见姬无虞的父亲岁数是小妾的两倍。
姬无虞轻声道:“我其实不懂该如何做一个好儿子好兄长。
我在祖父那里长大,只懂如何维护祖孙情,其余的事,我总是在模仿大哥。
大哥曾经很关心我,和他如今丧心病狂是样子判若两人。
既然他那样癫狂的人都能做到孝顺恭敬,我总不能输他太多。”
燕山景沉默片刻,姬无虞从前不提他的家人,眼下提起,大约只是想找个话题聊,可心中实在苦闷,想分散注意力,只能提起另一件苦事。
她捏了捏他的手腕:“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啊。”
姬无虞轻轻将手搭到她手上,两人四目相接,可都挨了一棍似的,撤开了彼此的手。
姬无虞轻声道:“我九月过了十九岁生日了,按南理的算法,我成年了。”
燕山景嗯了一声,她没料到他下一句话。
“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姬无虞低头,“我没退回来,是我的私心。
弓虽收到就立刻给了我,我藏得很好。
谁也不知道。”
燕山景这才知道他生在九月。
她先前只朦朦胧胧知道他比她大一岁。
她低下头,那把弯刀原来是个伤感的误会。
“我明年恐怕就送不了你礼物了。”
燕山景道。
“我知道。”
燕山景突兀道:“毕竟那会你说不定已有妻子。”
姬无虞不敢置信抬头看她时,燕山景才反应过来她那句话有多脑子进水。
不,不是进水,是从嘴里吐醋。
“你以为我是你吗?”
姬无虞翻着眼睛,“我可没亲过别的姑娘。
你要说绯弓,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那位镜师兄,二十七八了,他努努力都有孩子了。”
燕山景深吸一口气,便恼火道:“我和师兄青梅竹马,他对我照顾有加,要说我和他感情比和你深得多,也长久得多。
你才是后来的。”
这是十足气话,她拿邬镜作筏子,气不死姬无虞不罢休。
姬无虞大怒:“胡说八道!
我是后来的?你两岁还吃奶的时候就注定是我婆娘,他在哪呢?”
他气急败坏到汉话都在走调,但他的用词又简单到了粗俗的地步,燕山景全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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