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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披着的衣服滑落下来,贺星洲眼疾手快地接住。
他看了看江寻安,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江寻安皮笑肉不笑:“我给你披两件衣服就不对劲了?”
贺星洲:“我说的不是这个。”
江寻安:“还说我爱多想,其实你也和我差不多,外面天黑得差不多了,星洲,你还回去吗?”
贺星洲刚踏出去两步的脚又收了回来:“既然你都那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好了。”
江寻安:“……”
贺星洲这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
贺星洲在这儿修炼的比他在现实中的流云宗还刻苦。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
其实按照贺星洲这个修为来说,不睡觉也没什么。
但是照着这个修炼强度来,他每天累死累活,回去之后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动,更别说打坐。
江寻安这几天一直神情恍惚,想到自己被贺星洲一剑穿心的结局,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隔了几日,贺星洲一进来就在他屋里找来找去,问他:“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珠子,会发光挺好看的那种?”
江寻安装作不知道问:“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吗?”
贺星洲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是我被关在思过崖底下时捡的小玩意儿,我瞧着好看,就穿了个孔戴着。”
“我没注意,”
江寻安在袖子下面摸了摸那诡异的珠子,睁眼说瞎话,“外面找过了吗?我来帮你找找。”
江寻安又道:“但是不要随便乱捡东西为好,说不定捡出了一个大麻烦……”
“哪有你说的那么危险,”
虽然那东西不值钱,但是丢了东西总归是不开心的,贺星洲不爽地摆了摆手,“算了,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宝贝。”
江寻安心不在焉地说:“你不找的时候,说不定它就出现了呢。”
接下来几天,江寻安都没怎么见到过贺星洲,往日他可是再迟也会到他这里来坐会儿说两句话。
江寻安单手支着脑袋,忍不住想贺星洲是怎么回事。
之后他又摇了摇头,贺星洲来不来又有什么区别呢?平白无故的想他干什么?
正想着事情,几句叫唤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江寻安!
江寻安!”
江寻安疑惑地往外面一看,他怎么感觉贺星洲在喊他的名字?难道是在这里待太久出现了错觉?
说来也奇怪,以前出去的时候,门口总是有一两个弟子,不是在论剑,就是看起来很忙在打扫的样子,他们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似的,生怕他跑了。
而且还把他安排到和他们本宗的弟子住在一块儿,不太合理。
今天门口,好像没人......
他转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还真让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贺星洲他今天不去修炼,跑来找他干什么?还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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