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涵轻声说道。
“对不起,我尽量轻点。”
宋季涵没说话,两人一坐一蹲,一高一低,沉默着。
在深夜的申城,在昏黄的落地灯下,或许两人都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
随后的上药过程中,江霁妄的动作很轻,轻到宋季涵在沉默中困意上涌,眼皮变得愈发沉重。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江霁妄怕她犯困磕到,开口和她说话:“你还会打架啊?”
“嗯,以前我哥怕我出门在外受欺负,一意孤行地送我去学散打,学了三年。”
宋季涵的声音模糊不清,字音和字音之间听起来要粘连在一起了。
江霁妄收起棉签和碘伏,扶着宋季涵的脑袋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任由她睡去。
他轻手轻脚地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又从衣柜里拿出毛毯给宋季涵盖上。
“宋小涵,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置身险境啊。”
因为有人托底,她总是无畏无惧,没有被寄予厚望千娇百宠地长大,而他却要权衡利弊所有的事情。
江霁妄羡慕她的勇敢自在,望向她的时候总是带着艳羡的。
纵使再喜欢又怎样?他怎么配得上她呢?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卧室里,一夜无眠。
第二天宋季涵醒过来的时候出租屋里没有一个人在,她绕到餐厅的桌子上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发现江霁妄给她在桌子上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医院了,厨房有早餐记得吃。
宋季涵拿起手机想要给江霁妄发消息,没想到韩七七的消息弹了进来。
【你昨晚在哪住的?】
【哟,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昨晚扔下我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怎么办啊?】宋季涵阴阳怪气地给她发消息。
【那不是有江霁妄在吗?】韩七七给自己找补道。
【你就那么放心他?】
【他把你怎么了?】韩七七冷不丁地问道。
宋季涵看着这句话陷入沉思,心想:韩七七一天天的到底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一回想昨晚的事她就头疼,本来就喝了酒有点迷糊,再加上后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困意上涌,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江霁妄给她擦药,还问她怎么会打架,在之后就没啥意识了。
但是在梦里她隐约感觉到有人把她放在沙发上,还帮她盖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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