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辛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这一个月他天南地北的跑,打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内,哪管得了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潭枫丹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他索性挑衅,想要激怒对方勾出心理话:“再如何罪大恶极的罪犯临刑前,好歹也能听一下法官宣判,到底犯了什么罪吧!”
强烈的倾诉欲让窝囊废物又蠢蠢欲动,潭枫丹深吸一口气,还是调头了,义正言辞地向凶手本人控诉。
从愤怒到委屈抽泣,从扯着胥辛的衣领到小粉拳捶胸口,潭枫丹平生第一次无知无觉地翘了整堂课,直到上午放学铃声都响了,她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已经变成了胥辛靠着墙壁上坐着,她躺在胥辛的怀里,胥辛认真的听着,还时不时抚摸一边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刚刚因为情绪激动没想那么多,冷静下里才发现两人姿势亲昵的过分了。
潭枫丹想要起身,胥辛顺势托举起她的背部,又自然地把她抱住在了怀里。
呵,这个花花公子。
潭枫丹一个肘击到肾,胥辛吃痛地放开了手,一脸无语的看着潭枫丹。
“你干嘛一直占我便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cheap?”
潭枫丹近期频繁被□□羞辱,现在敏感的像只刺猬,刚刚止住的泪腺又忍不住了。
“你这小耗子有啥好占便宜的?”
看着潭枫丹眼眶红红,胥辛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讪讪道:“我以为你需要一些安慰?有时候抚摸能让人心情变好。”
“谁需要你这种始作俑者来安慰我?”
潭枫丹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我说了不是我!”
这是胥辛今天说过最多的话,刚才他已经重复很多遍了,但是对方还是不相信,他站起来转圈圈,烦躁的把精心打理的发型都揉成了鸡窝头。
踱步两圈后,他认命地走到还坐在地上哭的潭枫丹身边,蹲下来道:“高一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是假装不记得你了。”
“啊?”
潭枫丹有点懵,还没悟出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
“啊什么啊,难道我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不然我话都放出来了,怎么收场?我不要面子啊?”
说着,胥辛整个人头像鸵鸟一样埋到胳膊里,后面的声音更是小到听不见。
潭枫丹这下什么男女之防、暧昧全忘了,凑近听不清,又拼命摇晃他的胳膊,企图把“鸵鸟”
头给摇出来。
“我说我那天在王佳妮家里是口嗨,其实我什么也没打算做,行了吧?”
受不住的“鸵鸟”
蓦然抬头,与凑近的潭枫丹脑壳碰个正着,两人皆是吃痛的捧着脑袋向后倒去,像两个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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