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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斥一声,挥袖冲向人群,直面簪月鸣泉二人,哪知二人等的就是他,两人配合绝佳,左右合击之。
那长鞭从侧面蜿蜒爬行至他的袖口,一直爬到另一侧,鸣泉趁他慌乱之际接过长鞭的尾端,两人脚下步伐如出一辙,仿佛练习了千万遍,同时旋身捆住其臂膀,向后狠狠一扯——
尹清徽左右被挟制,胸口的致命之处堂而皇之地暴露出来。
“杀了他!”
鸣泉朝一旁的顾玦催促。
顾玦手中长剑暴露了他的犹豫,“殿下说了,留活口!”
尹清徽低低地笑了。
他朝着左右扫视一圈,大半弟子已然被擒,这哪里是什么死士。
这分明是九层台四司之一的金武司!
“你确定...不杀我?”
他垂首抬眼,迸发出的目光阴寒透骨,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来,“这可是不能后悔的哦。”
簪月只觉长鞭被狠狠拉扯至中心,连她二人合力都不能与这力量抗衡,还不等自己嘴边的话说出口,手中长鞭猛地断裂,此软鞭由上好牛皮编织而成,用了十年都不曾毁坏,竟被此人生生崩裂!
长鞭崩坏,她手上猛地一轻,整个人都朝着后方倒去,她正要回身稳定身形,忽觉手腕一疼,仿佛被人捏骨般锥心的疼痛使她浑身使不上力。
还不等去看,身体就被拖拽过去,手上的疼痛被转移至喉咙,顿时脸上发青喘不过气。
“簪月!”
尹清徽死死扣住簪月的喉咙,若是再使一分力她定然当场昏死过去,可他却收着力,挟着她缓缓后退。
眼中的得意尽显,“小孩子们,功夫还有待长进啊。”
还有心思瞧了眼手上的人,“贫道被你们那主子算计至此,想必她只算到贫道的弟子众多,没算到贫道的功夫到底是何地步吧,嗯?”
“小丫头你说,要是我今日把你弄死了,她会不会后悔,为了谢行周那小子不顾你的命啊。”
鸣泉已然举箭搭弓,“你再往后退一步,我叫你命丧当场。”
“嘶。”
他佯装害怕,“你家长公主不是说了,要将我生擒?我若是死了,谁来医治她心爱的妹妹呢?”
“所以我不会死,而且,就算我把你们杀光了,我也不会死。”
“她和陛下,谁都不会让我死的。”
簪月脑中已是嗡嗡作响,双手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而不能,只勉强将他的手松上一松,即便如此,也只能拼着气力张了张嘴。
她说的是,不能杀他。
鸣泉眼看着两人离那悬崖边上越来越近,心中气急,“陛下不会让你死?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若是敢伤我九层台掌司,你所有弟子都要给你陪葬!
在京城内弄兵本就是大罪,你现在跟我回去认罪,公主还会看在你先前有功的份上留你一命。”
“你若是执意伤我同僚,此事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京城弄兵?若我没看错,此处至少三千人是你们殿下的死士,她也配倒打一耙说我弄兵?即便是到了皇帝面前,我也定要拉着那三千人一块下水!”
“这三千人,昨日开始便是陛下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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