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几何,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哥哥。”
行了一段,陈夕苑的眩晕感开始消失,她试着开口。
“嗯?”
“要不要你白日过来帮老先生,晚上再教我习武?”
是打商量的语气,因为知晓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当然了,更多的时候,他是软硬都不吃。
顾绍卿顿了几息:“你夜里不睡觉吗?”
他还能不知道她?不仅一日三餐准时,连这睡觉的时辰也是掐着点来的。
每日都是那些事儿,做完了,大概都那个点。
繁华处夜生活才刚开始,她就已经睡了。
陈夕苑:“......”
犹豫了会儿,她决定对顾绍卿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其实我不是那么想睡的,只是天黑了,夜灯伤眼,不能长久读书,我没有事情做就只能睡觉了。”
“要是能练武,我就能名正言顺地不那么早睡了,也不伤眼。”
顾绍卿定定睨她,像是在确定她这番话的真假。
陈夕苑仿佛读懂了他的意图,右手一抬,“我发誓,要是......”
违誓会如何,她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顾绍卿不允,“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看见娇人儿笑了起来,欢喜是真的,如释重负也是真的。
顾绍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在撒谎,不让她发毒誓是对的。
但他没有不喜,也并未揭穿。
......
相较于七宝村,甘棠州衙门和西地供奉苑就没那么温馨和谐了。
先说那供奉院,李督捕亲自过来拿人。
证据确凿,还有封郡主亲笔书信的拓本,往主持和尚墨色脸上一甩,由不得他们不认了。
墨色自知逃不过了,一个人担下了所有。
李督捕冷笑,“一个和尚,手里哪儿来的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