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半个演员,季沨记台词的能力很好,缓缓重复陆屿洲说过的话。
“不要跟别人约会。”
“爱是试图将真实和假象结合起来的迷惘。”
“不要给别人调酒。”
“爱意味着绝对信任,授予另一个人摧毁自己的力量。”
陆屿洲握着季沨的肩胛,力道大到像是要他把捏碎,他的语气终于从祈使句进化到了命令:“不许吻别人,只能亲我。”
“爱是一个时期为了粉饰性欲而……”
季沨的话还没说完,陆屿洲忽然再一次吻住了他,他的吻迅猛急切,像是一只被俯身的怨灵,要把他渴望全发泄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季沨疑心自己的舌尖可能被咬出了血,可陆屿洲的语气却让人疑心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领巾没有味道了……我找不到你用的香水。”
“我的画扔了好多遍,你答应做我的模特的。”
“睡不着……我好难受。”
陆屿洲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抱怨,最后一口咬在了季沨锁骨上,生平第一次在他胸口以上留下标记:“季沨,你好狠心。”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季沨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睛。
陆屿洲琥珀色的眼眸眨了眨,显然对他来说,连喝了四杯冰山美人的那天晚上,是比现在还要神志不清的。
“笨蛋。”
季沨轻轻笑了下。
陆屿洲从来没见季沨脸上露出如此甜腻勾人的笑,目光一怔,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双手一撑便要扑上去,季沨却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推上他的胸膛:“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
这人不是洁癖吗?季沨怀疑他把脑子给喝坏了:“陆屿洲,你也没洗澡。”
陆屿洲唰得定住了。
这句话对一个洁癖的杀伤力显然比季沨不洗澡要大得多,陆屿洲唰地站起身,就在季沨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陆屿洲却突然将季沨打横一抱,手指握紧他劲瘦的腰,那是和他们一个月前那晚一模一样的话:“一起吧?”
花洒还没打开,衬衫扣子已经被扯了个彻底,季沨被他放在洗手台上,手指正要往下,陆屿洲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居然在这种时候硬生生刹住了车。
季沨眼睁睁看着他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站起身,一路走到卧室拿出行李箱,随后猛地打开箱子——
20寸的行李箱里,一半是陆屿洲在短短一天的综艺给自己准备的各套战甲。
而另一半,则是……
某种,不,应该说是某些。
某些……日常用品。
很齐全,几乎将他们之前试过的、反馈还不错的全带了过来。
其中还有一些新的,比如陆屿洲今天在休息室里跟季沨描述过的那个腰环。
纯黑的皮套,略宽,腰环中间还坠了一颗绿松石,陆屿洲一抬手,它便晃动起来。
若是陆屿洲理智尚存,他应该会在这种事上听从季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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