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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嘟囔着:“我不说,你自己知道怎么回去吗?”
“那就不回去了呗。”
季暮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你要是留在这里,那我也陪着你,反正只要你在,哪里都是一样。”
沈羡抓了一绺季暮的假发,绕在指尖把玩,说:“可是连白和从南怎么办?只有我才能送他们离开。”
季暮听到连白的名字犹豫了片刻,他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可是一听到从南,他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谁管他。”
沈羡被这语气逗笑了:“不是,你俩才认识几天啊,哪儿来这么大敌意?”
季暮拧眉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直接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看见他就来气,而且你还那么喜欢他。”
“我哪有!”
这锅沈羡可不背,“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
季暮被这话哄得身心舒畅,又抱住了沈羡,轻声叹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屋子内安静片刻,良久,沈羡开口了。
“我自杀了。”
陈府。
下人把连白和从南带到了主院一个偏僻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书房,说:“请二位稍等片刻,老爷很快就过来。”
待下人离开,连白立刻起身关门,身后的从南也迅速行动,在屋内翻了起来。
片刻,连白在案上翻到了几封书信,信中说陈氏生意出了些问题,急需大量资金,还有几封从醉花楼寄来的信,信中内容和连白所想的差不离,看来沈小少爷和陈姑娘的事的确是陈府故意而为。
连白叫来从南,给他看这些信,从南看得很快,刚要说什么,便听到了院外传来的脚步声,连白赶忙把东西放回原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坐下。
陈老爷一进门便笑脸相迎:“久闻清扬山大名,没想到在我们这小地方竟然能见到二位高人,幸会幸会。”
说着便行了个简单的礼,连白面不改色,心里却吓得直突突。
瞎编的一个山还能撞上名,这运气该去买彩票。
三人坐在案边,陈老爷给三人都倒了杯茶,这才缓缓道:“说实话,这门亲事啊,很多人都不看好,但我女儿很喜欢那位沈小少爷,我这也是成人之美,况且,我们都是商贾之家,这一结亲,对两家生意还有帮助,您说是不是?”
连白轻笑,接了这杯茶,却说:“话倒是这么说,不过依在下看,贵府最近的运势,不太妙啊。”
陈老爷从一开始进门,表现得都很热情,可认识他的都知道,这陈老爷对谁都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笑面虎,听到连白这句话,陈老爷眼底才浮现出一丝诧异。
说实话,算命这行,江湖骗子太多,即便连白出身自清扬山,陈老爷也不敢轻信,更何况每天想着来讹他们一笔的这么多,哪分得清真假。
陈老爷放下茶杯,小心翼翼问道:“此话怎讲?”
连白却笑而不语,拍了下从南的手背,示意他来。
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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