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平时仲恺给与他的痛不同。
鞭子和棍子抽打在身上,可以用力鼓起肌肉去扛着,去抵抗者。
可是这种痛,如果用力收缩肌肉的话,更痛,那种柔软的地方,那种没有防卫的地方,被炙热尖锐的东西反复割插,就好像钝刀子割肉,磨人,磨人的要命,绵绵不断,似乎没有尽头。
自己的抵抗,得到的是更多的痛楚。
这痛,从他的后穴,杀入他的内脏,从他的皮肤,杀入他的神经,又通过神经,传遍全身。
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就好像一波又一波的电流,炙烤着砾群,环绕着砾群,让他躲无可躲,无处可逃。
恍惚中,砾群仿佛置身于地狱的烈火之中,恶魔在嘲讽,妖怪在狞笑,地狱之火,白亮透明,那火苗,就像舌头,舔噬着他的全身,他感觉皮肤在火中干燥变形,身上的脂肪好像在油锅中被炼一样,化为液体。
骨骼,扭曲地舞蹈着,噼哩啪啦作响,然后,自己的灵魂儿,被一只清凉的手提溜着,从身体中退出,慢慢地远离无声的粗暴的咒骂,悠悠地,无喜无怖地,在凉凉的手中离开地狱。
砾群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仲恺温文尔雅的脸,眉眼中,是担忧和自责。
见他醒来,仲恺马上做检讨:“抱歉,我没有做好计划,也没有做好准备。
刚刚那个之后,又那个……你没事吧?”
砾群闭上眼睛。
头昏昏沉沉,身上好像火烧火燎一样,那火又出不去,闷着烧,便说:“刚才还觉得好凉的,怎么……”
立刻额头被凉凉的东西覆盖。
砾群睁开眼,是仲恺的手伏在他的额上,就好像刚才的梦中的情形,那手,将他的灵魂儿从烈火中拎了出来。
砾群闭着眼睛低低地问:“我射了没有?”
“啊?”
仲恺没有听清楚,追问:“什么没有?”
砾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问你,我射了没有?射精了没有?”
仲恺的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家伙当时浑身紧绷到好像要爆炸,将他夹到忍无可忍。
在他全力地冲刺之下,那家伙居然也射了,然后晕了过去。
仲恺不知道该问谁。
两个人都射了,应该都爽到了吧。
这事不能去问罗逸,因为那家伙疯起来,是不管对方有没有爽到的。
砾群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仲恺啊了一声,离开,不一会儿,又过来,扶着砾群让他坐起来。
砾群紧锁着眉头,屁股那儿,火辣辣地疼。
仲恺忙又往他屁股下面塞了软垫,服侍他坐好,把碗递给他,是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