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中飞下玉霄神,仙韵娇姝一粉真。
萧辞微仰起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今日的天空无一粒星辰,孤寂得让人心发慌。
凌泽无声地走到萧辞身边站定,自言自语道:“她们也是可怜人,不该生在这样的年代。”
“后世必将如她们所愿。”
萧辞坚定得脱口而出,凌泽有些惊诧地发现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坚毅,或者可以说是执念,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凌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他无比熟悉却又不太认识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萧辞站在浓浓烈火面前,眼睛里映出冲天的火光。
以前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记得有一个很温柔的姐姐总是陪着他,他因为不听话没有饭吃而快要饿晕的时候,那个姐姐就偷偷从缝隙中给他塞了一个馒头。
他因为怕黑睡不着时,姐姐也会隔着墙陪着他,给他唱童谣。
那一次姐姐依旧揣了一个馒头给他,结果被巡逻守卫发现了,守卫不顾侍女剧烈的挣扎,也不顾小萧辞的目光,直接在另一间牢房将侍女侵犯了,恶心的肉体纠缠和凄惨的尖叫生生刻在小萧辞的记忆里。
之后他经过严苛的训练后,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当年侵犯姐姐的守卫。
萧辞没注意自己身边那道炽热的眼神,他手中捏着一片花瓣细细摩挲,心中思绪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到底是谁控制了薛柔?为什么玉霄镇的妖物和之前在轻风寺见到的那一个如此相似?萧辞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他旁边的凌泽刻意站在他身后,眼睛都快贴到萧辞身上了,兰絮这几年长得真快,竟比刚来时高挑了不少。
凌泽一边瞧,一边感叹着吾家有女,哦不,有弟初长成。
转眼又去瞧萧辞手中的那片花瓣,上一次摸他的手还是在凌云大会庆典的那个晚上,他喝醉了,凌泽又一次会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桃花下,仙人现,如云中雾,如水中月。
凌泽把那些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死死压在心底,却还是时不时漏出一丝情愫让他面颊微红。
他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怎么能对师弟动那种龌龊心思呢?于是继续略带幽怨地盯着那片梅花,这花什么时候才能被薅秃噜,想摸师弟的手。
萧辞回过神来,总觉得周围过于安静了,好像少了点什么,也许凌泽也在想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所以没有发声吧。
他转头想问问凌泽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结果发现那人色狼一样盯着自己的手。
他隐忍着双手握拳,在凌泽眼前将那片花瓣捏得粉碎,凌泽意识到大事不好,瞬间赔了个便宜笑,讨好似的道:“阿辞,我……”
萧辞顿时大怒,凌厉如刀的眼神扫向凌泽,咬着牙说:“不、要、叫、我、阿、辞!”
正当凌泽还没反应过来,萧辞突然拔剑一挥从地上扬起一阵狂沙,全部向他席卷而去。
凌泽当即吃了一嘴沙,果然老虎屁股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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