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陈渊看到了一座酒楼,走了进去,直上二楼,在靠窗的一个桌子坐下。
有小厮上来招呼,陈渊随便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便将小厮打发走了。
随后,他散开神识,笼罩整座酒楼。
此时正值午后,饭点已过,酒楼中客人不多,加上陈渊,只有四桌。
一桌坐着一个年轻文士,默不作声,自斟自饮。
一桌是两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正在谈论棉布生意,推杯换盏,酒酣耳热。
最后一桌则是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衣着华贵,举杯小酌,闲谈说笑。
而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却是吸引了陈渊的注意。
“程兄此次从灵州回来,收获如何?”
“别提了,不过堪堪保本而已。”
“这是为何?”
“咸阴郡应北县的王主簿入了白莲教,信了无生老母,要均田地,等富贵,建立地上天国,真空家乡,一大批人跟着他造反,已经攻下了两个县,声势浩大,市面萧条,也就是我脱手的快,不然肯定是血本无归。”
“哎,这两年是越来越乱了,我这次去玉州,听说南边也在闹白莲教,据说已经有攻破郡城的了。”
“谁说不是呢,这两年各地不是闹水灾,就是闹旱灾,有几个州还闹了蝗灾,咱们北边人少,还能进山林找点吃食,南边人口稠密,一闹灾,田里没了收成,饿殍遍地,能不造反吗?”
“赤莽山脉里落草为寇的也比以前多了,我这一路上就遇到五次劫道的,幸好我花重金请了龙门镖局的镖师,要是换成以前那些小镖局的人,至少得散出去一半货,才能保平安。”
“程兄果然胆气过人,这一趟至少又是三千两银子入账吧?哪像我,只敢在三洲境内奔波,赚一些辛苦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呵呵,卫兄此乃稳妥之举……”
陈渊听到此处,心中一动,一抚储物袋,手中多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起身来到那两名男子身前,拱手道:
“两位兄台请了,在下陈渊,有一事相询。”
两人转头看向陈渊,见他一身白色长衫,洁净如新,神情沉稳,都是不敢怠慢,起身相迎,拱手回礼。
那名在青、雍、灵三州内走商的卫姓男子笑道:
“陈兄想问何事?”
陈渊把银票往桌上一放,道:
“适才听闻两位兄台在各州之间往来行商,见识广博,陈某想去朔州访友,奈何世道纷乱,不敢独行,欲与商队同行,两位兄台能否为在下介绍一个门路?”
两人见陈渊随手便拿出一百两银票,心中一惊,更加不敢小看。
程姓男子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银票上收回,道:
“陈兄见谅,程某常年往来元平陉,对朔州不甚熟悉,恐怕帮不上忙。”
卫姓男子却是笑道:
“卫某常在青、雍、灵三州境内走商,也去过朔州两次,认识几位往来朔州的同行,只是朔州地势广大,不知陈兄要去往朔州何处?”
陈渊答道:
“幻月山脉。”
此言一出,两人面色皆是一变,卫姓男子脸上笑容冷了下去,道:
“陈兄莫不是在消遣卫某?”
陈渊心中一动,道:
“卫兄此言何意?”
卫姓男子冷冷道:
“谁人不知,幻月山脉地势险恶,常有凶兽出没,又有迷魂瘴雾,就连视财如命的采药人,都不敢入山采药,陈兄之友,莫非是山中凶兽吗?”
();() 陈渊一怔,随即笑道:
“卫兄误会了,我并不是说要进入幻月山脉,只是我与那位友人多年未见,消息不通,他只说让我去幻月山脉寻他,照此看来,他应是在幻月山脉附近,只要商队能带我去距离幻月山脉最近的城镇,就可以了。”
卫姓男子闻言,神情稍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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