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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像后宫磋磨人的手段了。
康熙皱了皱眉,显然是和梁九功想到一处去了,太子是储君,怎么能学些后宫里下作的手段呢?是不是被哪个狗奴才撺掇的?
一来是没有额娘照看,二来储君身份贵重,从保成小的时候,他就担心这个问题,但凡有那些撺掇的、挑拨的,逮着一个全部都狠狠地惩罚了,难道是哪里又出了纰漏?
“然后呢?”
康熙问道,在心里将保成身边的人又过了一遍,看看是哪里出了错。
故事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哪里还有什么然后?
梁九功面上浮过一丝迷茫,“然后就洗完了。”
康熙……往日的机灵去哪里了?他要问的是这个吗?但是真要他直白地问出自己儿子是不是学会了什么后宫磋磨人的手段,根本开不了口啊。
可梁九功很明显没有理会他的隐藏含义,毕竟这个隐藏也实在是太深了,谁知道康熙是想问儿子的教育问题呢。
康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那奴才怎么样?”
皇上好端端地怎么关心起奴才?啊,他知道了,皇上莫不是担心这人被太子罚了,生了埋怨的心思?
梁九功自觉已经领会了皇上的意思,这些年,他基本上都没有猜错过呢,便道:“那奴才好着呢。”
“手没烂?”
康熙忍不住说道,如今这个天气,洗个衣服,手会冻得又红又肿吧?
“没啊。”
梁九功又开始迷茫了,“热水洗衣服,很快就洗完了。”
热水???
所以惩罚单纯的就是洗个衣服???
倒也是符合小儿的想法。
康熙一想到自己的脑补,顿时有几分恼羞成怒,“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的,往后可要好好练练,莫那日连朕的旨意都能传错。”
被康熙劈头盖脸地骂了几句,梁九功也回过味来了,皇上是担心……
“奴才知错,都怪奴才嘴笨,没能将事儿说清楚。”
梁九功十分自然地接过了这个锅,立马认错。
整个皇宫怕是找不到第二个比梁九功还滑头的奴才了,连顾太监与自己聊起来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此人心思灵活,康熙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梁九功会把这口大锅给顶过去。
就是这个语气,怎么听着还是有几分让不爽呢?
康熙思索一番,肯定是自己心虚使然,遂将此事揭了过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梁九功连声应下,心道,皇上耍起小孩子心性也是怪吓人的。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没有禀告的?”
康熙又问道。
“其他的,确实没有。”
梁九功说道,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太子爷对小进子制作洗衣用的皂水儿好像有些兴趣,还观看过。”
小进子做皂水儿一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宫里的奴才哪个没有自己的私事儿,只要不犯错不妨着主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小进子不就是那个被罚的奴才?皂水儿又是什么东西?保成怎么会对洗衣用的东西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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