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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着倒好的茶水缓气:“莫于池,你不能这么随心所欲。”
白风誉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讲起话来也死气沉沉的。
“你总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护着我就行了,但是你我心意相通的那晚,我顾虑的有家人,有你。”
“你说死就死,那我怎么办?”
挽着他腰的手有些松,他从里面挣扎出来,面向着莫于池。
他抬手给了莫于池一巴掌,不重,其实就是抬手将莫于池的脸推到一边去了。
“莫于池,你不是孑然一身,别再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气性来的快消得也快,他那天从莫于池营帐里出来便跑回醉月楼了。
他一直赖在苏词措的房间等人回来。
那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身汗。
白风誉正悠闲的喝着茶水:“你做什么去了?一身汗。”
苏词措神采奕奕的跟他比划:“宋堰不是把千金赌查封了吗,我今日趁没人把里面的东西砸了个遍。”
“那里面东西好多啊,但是我没盗他人之物的心思,给我砸的心情舒畅不少。”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反观白风誉的神色不太好。
他小心翼翼凑上去:“你怎么了?看着好像有点生气,那我以后不砸了……”
白风誉招呼着他坐下,给他续好茶水:“没有生你的气,是莫于池的。”
苏词措小口喝着茶:“他怎么了?”
白风誉把那些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火气又有些大,一连喝了好几口茶。
苏词措不太懂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杀朝廷的人。
但他还是用茶杯挡住嘴,张开的手挡住大半张脸,每次白风誉发起火的时候都特别吓人。
小时候他被一群人打的遍体鳞伤,白风誉也发火了,带着府邸的打手把那群小孩打了一顿,后来还是拉着苏词措边上药边说教。
他等白风誉看着不那么火,才探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你要是真的生气,就让莫将军站着让你打一顿就好了,宋堰就经常这么干。”
白风誉噤了声,狐疑的朝他看去。
这俩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摆摆手:“不同你多说,你去跟宋堰睡吧,我占你屋子了。”
“哦,为什么?”
“你这几日不都得在练兵场度过吗,宋堰那边近一点,你可以多睡会儿。”
“也是哈,那我走了。”
白风誉叫住了他。
“等下,若是莫于池问起来,你就说要他反省够了再找我。”
“好哦。”
把苏词措送走,他疲惫的靠在桌上。
今日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加上犯病,这一来倒是有些犯困。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朝床榻上倒去,闻着身上传来的药香味直直睡了过去。
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收拾好自己推开房门,只见最里的走廊处有个高大的人影站着,不用细看白风誉都知道是谁。
他又关了房门继续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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