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桁轻声道:“看着我。”
解溪重不理她,声音便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看着我。”
“我说了,看着我。”
声音低及沉,压在心底,落至尘埃。
叶桁总是让人忘记她仍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将人逼得退无可退,方罢休。
解溪重不由抬头看她。
“再说一遍。
“我分得清!”
“很好,记住你所言,毕竟往后你该是没有机会再见她了。”
解溪重闭眼叹了口气:“不知叶三公子找我,有何要事。”
这一退,便是输,解溪重明明白白.
“小公子可是想出人头地……嘘,安静些,我这是来帮你了。
秋家从政,族中历来有为官的习俗,朝中只道要从秋家选一个,究竟选一个……其中大有门道。”
解溪重道:“在下记得,叶三公子似乎并未有实权。”
“你怎知?”
叶桁似笑非笑,反问一句。
“我母亲是陛下的胞姐,我是落霞天府现主,而落霞天府依旧接管卫都,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见得我的一句话比不上秋相的一句话。”
“叶三公子这是想与在下合作?”
“各取所需罢了。
你替我权衡朝中势力,我替你夺秋家家主位,很公道的买卖。”
“这可得容许在下考虑考虑。”
毕竟是件不忠不孝事,这位三公子反复无常得厉害,他也怕栽跟头。
“我还是那句,杀个人,何况是个私生子,对我来说并不难。
我大不了再过几日出去后亲自收拾他们,至于朝堂……再找一个也不难。”
“听起来,在下很幸运。”
“权当还你个人情,你应是不应?’
解溪重拱手道:“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只盼公子勿负我便好。”
叶桁颔首道:“我这几日是出不去了,你去秦风楼,寻一位唤作洛城的姑娘,让她去匀宕街上有五棵柳树的地方抓一位女子。
这女子身上有毒,会传染,小心些,把她藏在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