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章却只是含糊其辞,道:“我为我心,为证大道。”
“我从书上看到,小乘佛法渡己,大乘佛法渡千万人,能管好自己的事就足以了不起了,何必要插手他人的因果。”
“从未有如此说法。”
虞章看着窗外人,金光落到她的发间,跃到眼底眉梢。
他坐在小小的房内,如坐高台。
“小乘还是大乘,只是理论看法争议,渡人如渡己,渡己亦渡人。
这一点,刑简又何尝不是?”
刑简冷嘲道:“别做梦了,你们佛家无我,而我做这一切只为我!”
“若是无我,我又是谁?”
好似又回到了教习之时,虞章说,刑简听。
“非有实我,非无我存,恰如这个房间,本无此物,却有此存。
《法华经》中论,始自地狱,终至佛界,各具十如是因果之法。
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
“别同我默书了,不想听!”
虞章随之而下,道:“那好,等我回去,我把书找出来与你看。”
“虞章!”
刑简既怒又笑。
“你知道你是何等处境!
不怕死?不怕那些病患出事?”
“不惧死亡,而我也不在死在这里,离开之前,我已配好接下来十日的药材转交城中大夫,十日,够了。”
“是!
虞先生大义!
不畏强权!
以身为渡!”
刑简忍不住要嘲讽他,他把事情扔给她,还不允许她讽刺两句了?
“我信你。”
千里迢迢带她来的目的,就为了这?刑简瞪着虞章,恨不得干脆杀了这人,一了百了。
“有个好方法,你死在这儿,我向世人高赞虞先生功德,用这份功德,要挟宋城主。”
“可惜刑简先生心有玲珑,唯独不通岐黄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