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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们接过来干嘛呀?”
李多聿扬声问,程澍礼淡笑了下没有说话,景祎很快跟着发问:“把它们接过来放哪儿?”
“我奶奶之前在西城那边还有个胡同院子,我准备带小狗去那边,至于大顺,”
程澍礼想了想,“暂时放在赵岩那马场吧。”
赵岩是几人的一发小儿,自己开了一马场。
一番交流后,李多聿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澍礼:“怎么你要自己整一天精地华宠乐园儿啊!”
景祎想起另一人来:“这事儿钟主任答应吗?”
“再说吧。”
程澍礼敷衍答道,他无声笑笑,又举起崂山神蛇水隔空和景祎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态度看着随意,但景祎和李多聿明显看得出来,程澍礼这是下定决心了,任谁拦都没用,于是都默契地没再多说什么。
等两人走后,程澍礼关掉客厅灯,躺到阳台上的老爷椅,林钰文以前就常坐在这晒太阳。
夜色昏沉,天上无星也无月,死寂的像是没有波澜的海,灯笼的光照在盆栽和他身上,像落了一层白霜。
楼下,两人快出单元门时,李多聿骤然停下脚步:“我觉得他不对劲。”
景祎问:“怎么了?”
李多聿没有回答,他站在昏暗的楼道里,脸侧过去,没有聚焦的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隔两秒,他转头看一眼景祎,又看看她身后的楼道门,接着猛地转身回头,迈步飞奔上楼,声控灯跟着自下而上亮了起来。
景祎跟着上楼,李多聿已经打开了门,但是站在门口没进去。
她的视线越过李多聿的肩膀,落向不远处阳台上的人。
程澍礼就那么一个姿势躺着,老爷椅丝毫没有晃动,他也一动不动,看上去特别悲伤,跟快死了一样。
过了很久,程澍礼忽然抬起胳膊盖住眼睛,紧接着,李多聿听见一声压抑的抽泣声,就着微弱的光,他看见程澍礼的肩膀在不停颤抖。
景祎拽了下他的袖子,用口型说:“走吧。”
李多聿无声地点点头。
除夕夜,北京突然下了一场小雨。
雨水折射细碎的水光,映在悄然开放的白色海棠花上,彼时,窗外灯火通明,国泰民安。
第三十六场雨
又一次从支离破碎的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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