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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想等她睡着,偷偷把戒指给她戴上。
戒指他也费了心思,做了个回环形状,既像一个耳机,又像一个听诊器。
虽然她的科室似乎不怎么用得到。
他缓缓抽出她的手指,小心地将指环戴上。
他都想好了领证要发的微博——
“只此一生,仅此一人。”
楚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昏迷”
的,大概是咖啡因被身体代谢干净。
她睁开眼时已经七点多了,着急忙慌地起来化妆。
“没事儿,你素颜就好看。”
何谦鸢起得早,连领带都板正地扎好了。
“那不行的呀。”
楚琅拿着根眉笔在眉毛上画了半天,后悔自己平时没多练练,“就结这么一次婚,可得好看些呀。”
他们还是定了在民政局拍照——这几日两人都没空闲,而且不是结婚旺季,一上午肯定能弄完。
楚琅刚拿起眼影,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是个本地的座机。
“帮我开下免提吧。”
她还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之类的。
“您好,是楚琅么?”
“……是的。”
“我是迎海医科大附院医务处主任薛勇。
接省卫健委通知,南非赛思亚病毒蔓延,要求今天24点前组建中国医疗支援小队援非。
我们院分到了3个指标,定了你一个。”
“好的。”
楚琅下意识站了起来,带着她画了一半的眼妆。
“请务必在两小时内收拾好个人物品,到院内医务处集合。
轻装上阵。”
“好的薛主任。”
楚琅回答的语气平淡,却不受控地留下两行泪来。
电话挂断,何谦鸢头一次无措地看向她,哑着嗓子开口问:“那个赛……什么病毒,很严重吗?”
楚琅缓慢地转过头面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眼前像覆上了一层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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