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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远渡重洋。
思考良久,他久违地给漂洋在外的爸妈去了个信儿。
等楚琅醒来,脊背却没传来意想中的僵硬和酸痛。
肌肤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
还是四仰八叉的姿势。
她握起拳头,捶了捶睡得胀痛的额头。
也不知是几点了。
楚琅把头发盘成了个丸子,趿拉着拖鞋开了卧室门。
一个精壮赤|裸的男人胸膛赫然映入她的眼帘——线条流畅优美,沟壑清晰可见,尤其那两点樱红,牢牢抓住了她的视线。
何谦鸢正拿着毛巾擦头发,闻声抬眸,登时老脸一红。
楚琅把视线移到一旁被黄昏涂染的墙壁。
下一秒,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回了卧室,关门速度快到差点挤了手。
何谦鸢也飞速闪身进书房。
下午怕楚琅着凉,他把空调温度调高,结果他低估了夏末的蒸笼高温,浑身湿汗,正好一会儿要出门,便想着趁她熟睡冲个凉,谁知打了个正着。
他本身就在这公寓里备了衣服,可惜冲澡前忘记拿进浴室——虽然男人夏天光膀子的比比皆是,但何谦鸢基本不怎么光着,哪怕是在家。
楚琅一个大跳飞到床上,姿态诡异地跪爬在被窝里。
虽说那次在医院换药见过他半|裸的样子,可那是背面!
背阔肌、竖脊肌和后腰肌群没什么好让她心潮澎湃的。
可方才他胸前……现实与梦境高度重合,她眼前精准再现了那日的清晨的春|宵一梦……
楚琅,你真是饿了!
“楚琅,已经五点了,不是还想出去?”
何谦鸢轻敲着卧室门。
“我马上!”
楚琅渐渐回忆起睡前的片段。
她本来今下午想约何谦鸢去趟中贸——她想给何谦鸢买把吉他。
中贸很多高奢店,正巧有家卖吉他。
她专门搜过,MartinGuitar属于吉他界品质和外形都做得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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