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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菊很好奇:“你俩这是……”
“我爸爸病了,不过是小病,不要紧的。”
陈晓菊的爸爸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
对面像是在催促,他连连说:“马上就到。”
过了一阵,他回来了:“晓菊,你就在花园那边等我吧。
我大概半小时就下来。”
方谨和郑祥在泌尿外科那一层下了电梯,郑祥用胳膊捅了一下大哥:“收一收,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方谨醒过神来,咳了一声:“老弟,你觉不觉得这也算是种缘分呢?”
郑祥捂着脸:“恋爱脑没好下场的,大哥。”
方维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招呼:“赶紧的,我要憋坏了,老大,你扶我去趟洗手间。”
方谨忽然愣了一下,推一推郑祥:“你扶着爸去吧,我……我帮他整理一下床铺。”
郑祥怀疑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看他眼神游移不定,忽然t会意,点点头:“那好吧。”
方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内急也顾不得这许多,只好坐起来,将手搭在郑祥肩膀上:“咱们爷俩走吧。”
方维强忍着疼,一步三晃,好不容易撑到了洗手间。
有之前的经验,他心理准备十分充分,虽然过程还是有如刀割,很快就释放了。
他一直斜靠着郑祥,低低地喘着气。
郑祥又扶着他去洗手。
他仔细地洗了几遍,郑祥小声道:“爸,你的脸也出油了,赶紧洗洗吧。”
他仔细地盯着镜子:“我自己用湿纸巾天天擦,怎么会油。”
“湿纸巾估计擦得不彻底。”
他又弯下腰去,将脸各个部位都洗了。
郑祥掏出剃须刀来:“全套的。
你现在天天跟阿姨见面,保持良好的形象非常重要。”
他们在洗手间消耗了不短的时间,方维觉得像是折腾着换了张脸,他俩才慢悠悠地回到床前,看见方谨正在气喘吁吁地抖被子。
方维皱着眉头:“老大,你怎么了,脸上全是汗,体力这么差的吗?”
“我……我没事,床单我再换一条。”
方维只觉得哪里不对。
他望向床头的花瓶,陈妙茵本来做了一个完美的花球,此刻仿佛缺失了什么。
特需病房位于顶层,是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套间,客厅有电视、微波炉、冰箱、沙发床,卧室里是一张颇大的病床。
郑佳瑞躺在床上,脸色发灰,眼睛眯成一条缝,左半边脸不停地颤抖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康复师正在给他按摩下肢。
陈妙茵站在窗边,只觉得恍惚。
一番折腾下来,丈夫脸上皱纹突显,也像是老了十几岁,竟是个干瘪的小老头模样了。
王女士紧紧盯着那个康复师:“你怎么还染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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